分卷(38)(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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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捉到那张脸上鲜少出现的一种类似撒娇的表情,唐玉树觉得又好笑又心疼,放下了勺子反抽出手捏了捏林瑯的手:听你的。
  大少爷再度喊着要休息,这次没人反对。
  不需辛劳营业,如蒙大赦的四人又各自爬回了床上去。
  唐玉树倒没觉得后厨那些活计有多操劳;不是不累,近来每个白日都过的充实于是夜夜都是倒头便睡,却充其量也只是充实而已;毕竟这些颠勺洗涮的动作,相较操戈挥刀,宛如小菜一碟。但林瑯是着实消化不了高强度的工作量。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翻个书都由顺儿代劳,别说什么手无缚鸡之力,就让他去捉个鸡,跑掉半条命能抓住根鸡毛也算他赢。
  躺回榻上去唐玉树其实也并不困,只与林瑯两厢侧卧着互望。
  各自把彼此的眼角眉梢好好看了个遍,都不约而同地凑近了几分。
  唐玉树脑瓜简单,此刻心头盘算着自己的病好了活得了了,又得了林瑯的坦白,这辈子能与他相守着度日,每个白天经营同一个梦,每个夜晚揽同一床被子,到此就算是满足了。
  林瑯却性情风流,身处此刻的缱绻气氛里,难免切盼些许春色烂漫之事。脸红心跳间,又怨老天爷做弄他若非那夜唐玉树在关键时刻昏过去,或许二人早能在枕侧互相请教个几招。思索至此,林瑯羞于再看唐玉树那张含笑的脸,阖了眼向唐玉树怀里又靠近些许,伸手轻轻捏住唐玉树的前襟,问出一句:你怎么不脱衣服?
  唐玉树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见林瑯闭了眼蜷着,便以为他是累了,轻轻拍着他像是哄小孩儿一般:我不困,我拍着你睡,等你睡了,我再去忙会儿。
  给林瑯绯红的小脸蛋儿瞬间气得煞白,只在唐玉树怀里愤愤地骂出一句:忙死你算了!
  唐玉树挨了骂,也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低了头看着怀里人的头顶心:那我不去忙,你睡,我守着你便是。
  林瑯觉得自己总有一天得被唐玉树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死过去。索性用力将唐玉树前襟一扯,仰起头来照唐玉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唐玉树刚刚吃痛,却又觉得脖子上的触感换成了温柔的轻吮,刹时间热血上了头,翻身将怀中人囚于身下,在咫尺间相望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吻住林瑯的嘴。
  蠢货!在一番唇舌缠斗的空隙里林瑯嗔骂道。每每总要非常明确地主动出招,这个傻子才会明白自己所需。嘴边愤愤着,却顺从地仰起头,任唐玉树的吻沿着下巴到喉结,一路向下而去。
  里衣的前襟被唐玉树褪开的时候,窗外传来了敲门声。
  陈逆开了门儿,从一条缝儿里向外看,迎面对上一个客人兴冲冲的神色,来者扬着手里的报纸:此处便是点绛唇?
  陈逆点了点头,揉着惺忪的睡眼:我们今天休业,不开张。
  那客人哦了一声,思索片刻又继续问:那明天开吗?
  开。
  能预定吗?
  预付两贯钱就可以。
  那客人掏钱掏得利索:果然大馆子自有大馆子的规矩诶,你们馆子在《江南月报》上的测评你们看了吗?哇那写的叫一个诱人!
  陈逆混混沌沌地思索半天,才从记忆里找出一张模模糊糊的脸:白白什么?
  白渡!他是《江南月报》头牌采风郎,被他写过的馆子,就等着爆火吧!客人说着,将手里的报纸塞去了陈逆面前。
  陈逆接了下来,赔笑着寒暄几句,打发客人走了。
  关了门转身回来时,林瑯正整理着衣服,满脸不知何故的怨怼情绪:什么人?
  陈逆晃着手里的两贯钱:客人,预定了明天的位置。
  林瑯板着脸。
  陈逆又晃着手里的报纸:这客人还说说我们的馆子被那个白渡,《江南月报》的采风郎写了稿,他说他们是看着这个寻来的。
  林瑯板着的脸突然舒展开,快步走了过来接过报纸看,看了良久笑了起来:就是这个杂碎讹过我们的钱还记得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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