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 第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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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语塞,他这句话说出来摆明了就是想要威胁我,而他只要随便从这两件事情里面挑出一件来做文章,别说我还能不能在警界混下去,说不定都尼玛要吃官司。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玩味的说道:“但介于你在这起案件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我暂且不追究,不过……”
  “好,我可以打印把车交给你,但你要向我保证,等我抓到那个人之后,你要把东西都还给我。”我抿了抿嘴,叹气说道。
  之前也是这样,姐姐的胸针,戒指,但凡是我偷偷藏起来的东西,都被钟蠡发现并且收了上去,同样的理由,我私自拿走物证,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把这些交上去,明天我就可以交出警官证去刑侦大队的审讯室报道了,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样?
  其实我有些时候真的怀疑,钟蠡是不是那个人,但最后我还是将他排除在外,因为钟蠡平时并不穿袜子,按照那个人的脾性,他应该不会恐惧我认出他,他甚至一直在兴奋的等待,等待着我去抓住他,在加上钟蠡的个性,跟我想象之中的那个凶手,差的太远了。
  第112章 抛开仇恨
  钟蠡点了点头,说:“那是自然,可是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抓住他呢?一年?两年?还是又一个十三年?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早就跟你说过,除非他自己来找你,要不然。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套,你有没有听我的话?现在的你,是一个人民警察,林天虽然胡闹,但他的眼光我相信,他说你可以。你就是可以,抛开仇恨,你可以活的很自在……”
  林天站在一边,没有说话,那一双眼睛也微微的闭上。
  我看了一眼那放着我前半生回忆的跑车模型,转身止步说道:“抛开仇恨?呵,你知道我这十三年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么?我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让那个人身首异处,一定要为了姐姐报仇。也是这个信念,支撑着我从黑暗里面走了出来,也支撑了我在警察学院的那四年炼狱般的信念,有好几次我都快要死了,但是我告诉我自己,我不能死,我姐姐的仇还没有报,我还没有看到那个男人恐惧的嘴脸,放下?如果是你,你能放下么?它已经是我生命的全部,放下了他,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很平静。没有带着一丝怨念,我能够理解钟蠡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话,他只是不想让我活在仇恨之中而已,可是,要放下哪里有那么容易。
  而就在我刚迈出步伐准备走出这办公室大门的时候,钟蠡再次开口说道:“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听说刚刚你在东郊别墅还晕过去了?这样吧,放你半个月的假,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许这样会对你好一些。”
  我微微一愣,他……这是要让我停职?但很快我就释然了,他是局长,就算我再怎么极力辩驳,也不能更改这个被停职的事实。
  我放下了自己的证件和手铐,然后,径直走出了这办公室大门,李铭雨期间不发一语,见我走了出去,当即也跟着我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地中海,我告诉你,叶泽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走到门口顺手关上门的时候,林天坐在沙发上面,口气淡然的说道。
  “我当然不会让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可是小雅的儿子,就算抛开这一层关系不说,他天生就是干刑警这一行的,而我们……现在只能把他往正规上面引,倒是你,为什么要一直提及有关于十三年前的案子……”
  我隔着门一直站在门口,从未离开。
  林天叹了一口气,我听到了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声音,随后他无奈的说道:“近乎于疯子的鬼才,这句听上去像是被无限夸大的话,用在他身上却是更适合不过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十九岁,从他的眼神里面我看到了无穷无尽的仇恨,四年,我用了四年的时间训练他的体魄和脑力,可支撑着他的,却还是那一股无形的仇恨之火,时间,并不能消除他心中的仇恨,那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一股仇恨,将其化为动力呢?我和你的目的不一样,他是我的学生,我最出色的学生,我答应过叶正,要好好教导他,现在叶正不在,我就是他第二个爹……”
  林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有些人,生来只适合做刑警,叶泽是,他很出色,我不想让他在警界默默无闻,到时候叶正出来,会怪我的。”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李铭雨,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然后迈动脚步,直接就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对于他们两人的话,我不予置评,他们有矛盾,可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我好,林天是我的启蒙恩师,而钟蠡,则是带着我吃这行饭的人,所以他们两个都算是我的老师,或许钟蠡说的对,我现在还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所以现在没有必要死抓住他不放,跟今天一样,任人摆布的结果,最终还是从侧面反映到了我的身上。
  我走到了市总局门口打了一辆车就回家了,就连部门都没有回过,因为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我家变得怎么样了,因为他要想拿到我的模型车,他就必须解开我房间里面那只卡在墙壁里面的保险箱,保险箱里面不光只有这一两小汽车,还有一对戒指,我爸妈的结婚戒指……
  回到家后,我打开门就直接拉开了我的衣柜,保险箱的侧门是打开的,也就是说他真的来过,里面总共就只有三样东西,一样就是现在在钟蠡手上的红色法拉利模型车,一样是我妈在去世之后,从她手上拿下来的戒指,说实话,我爸之前并不是这样不顾家的人,也是到我妈去世之后,他承受不起这份打击,在我妈墓碑前面摘下戒指后才变得这样的,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趁他不注意,把他们两个人的结婚戒指偷偷的放在了口袋里面,那个时候还小,那是我妈的戒指,我妈在临死之前唯一戴在身上的东西,自然是舍不得被他放在那种地方了。
  我轻轻地呼出一口冷气,从保险箱里面拿出那一对戒指打开,却惊讶的发现,在这两枚戒指的戒指盒中,竟有一张被折叠的小纸条。
  打开纸条一看,是一行用打字机打出来的小字:“变得强一点,再变得强一点,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咚咚咚”
  此时,房门突然响起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我眉目微皱,下意识的将这张小纸条揣在了兜里,而那两没戒指,也被我顺手放在了床头柜里面锁了起来。
  “咚咚咚”
  “谁啊?”我警惕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抵在了右手手心之上,左手在去开门之前,也已经把防盗锁放在了门侧的另一端锁住,然后再打开门。
  门外的人听到了我的声音,当即说道:“是小泽么?我是二姑啊。”
  我打开房门的一侧,然后站在门缝之前,警惕的看着门外的那个女人,五六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及膝羽绒服,提醒微胖左手之间还提着一个菜篮,看上去像是刚刚买菜回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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