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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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旷达已气若游丝,看见李渐鸿的幽灵,登时喘不过气来。
  “你……你……怎么会……”
  “牧旷达。”段岭说:“你可认罪?你勾结韩唯庸,刺杀我爹,乃是谋逆之罪。”
  牧旷达口中喷出鲜血,圆睁着双目,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韩滨。”段岭转向韩滨,说,“你可认罪?”
  “跪下!”谢宥喝道。
  黑甲军将士上前,按着韩滨,韩滨双膝跪地,恐惧地喘息。
  “你勾结牧旷达。”段岭说,“上京之难,增兵不至,挟持百官逼宫,妄图谋害太子。”
  韩滨抬起头,怔怔看着御座上的李渐鸿,突然道:“你不是王爷!你不是……”
  “不是王爷。”那御座上的“李渐鸿”终于开口,却是李衍秋的声音,道,“却是陛下,于是你罪加一等了,韩将军。”
  朝臣这下才是真的魂飞魄散,若是李渐鸿,还可用招灵一类的说法来解释这子虚乌有的现象,然而一开口是李衍秋,那可是真正的死人复活!上头坐的是李衍秋,那棺材里躺着的却又是谁?!
  个别胆子大的,猜到了李衍秋是假死,然而今天变故接踵而至,大多数人已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跪伏磕头。
  “你认罪么?”李衍秋终于说,“不过你认不认,罪都在这里了,陛下是死人,各位大臣可不是死人。”
  韩滨至此终于明白,凄然道:“我为大陈守卫边疆十数载,立下汗马功劳,你李家叔侄却设计假死,诱我回京杀我。也罢,我心服口服。”
  “将军岭下你夺我父兵权。”段岭说,“与牧旷达勾结,谋害我父,铁证如山,昨夜我已给过你机会,奈何你一意孤行,更动手想取我性命,罪加一等。本该诛你韩家满门,念在你替我大陈守卫玉璧关有功,推出午门外斩首,从犯从宽发配。现在就执刑吧。”
  谢宥答道:“是!”
  黑甲军将韩滨押了出去,段岭竟不给他任何机会,午门外只听一人喝道:“斩!”不片刻,便有人将韩滨的头提了进来,扔在殿上。
  “提头出去。”段岭说,“传令征北军三军,赦他们谋反之罪,却不可回北疆,择日换防山东。”
  “报——”一名黑甲军入内,单膝跪地,“姚侯于江州城外发动埋伏,大败征北军援军,杀敌七千,俘敌万余!得胜归来!”
  “很好。”李衍秋说,“传令严守江州城,督察战俘,以免生变。”
  李衍秋扫视群臣,又说:“蔡闫冒充太子,本有迷途知返的机会,却授意乌洛侯穆谋害太子性命。更祸乱朝纲,天理不容,治凌迟之罪,曝尸三日,夷九族。因族人已灭,唯冯铎一人为远亲,一同治死。此罪不得赦,但念皇恩浩荡,其父、兄尸首免鞭尸之刑。暂收押天牢,择日行刑。”
  蔡闫面如死灰,被黑甲军拖了下去。
  “乌洛侯穆。”段岭轻声说。
  “臣意图谋杀太子。”郎俊侠从殿旁走出,“犯下欺君之罪,更不知悔改,实乃罪该万死……”
  郎俊侠当场跪下,抬头看着段岭,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段岭叹了口气,说:“你虽有罪,却……”
  “我知道。”郎俊侠认真地说,“你会有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唯愿你看在我带了你五年的情分上,替我照顾贺连阿母,再过几年,为她送终,其余的,便不求了。”
  说毕,郎俊侠的嘴角淌下一线鲜血,滴在地上。
  “郎俊侠!”段岭登时色变,失声道,要冲上前去,武独却一个箭步,冲到郎俊侠面前,只见郎俊侠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武独把手按到郎俊侠的脖侧,片刻后松开了手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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