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 第1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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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奴实在不知,看到姬被他们掳走,老奴本想跟着,去问被那些随从推搡在地,半天才得起来……”
  事不宜迟,莘奴立刻派人给邺城令送信,请他派人搜捕城中可疑之人的影踪,而她自己也命人准备了马车准备出去搜寻。
  可是当站在府门口等着上马时,王诩也立着门口,看着她皱眉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因为中午的无言的一吻,二人之间倒是骤然起了些许波动。莘奴也不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在面对王诩时,突然多了许多意味不明的不自在。
  也幸好此时情况紧急,竟是顾不得心内的波动,她无心多言,只简短地说道:“姬莹被歹人抓走,我要去寻他。”
  若是先前,只怕王诩一早便皱眉冷声命令不许了。可是现在莘奴才是家主,哪有恶奴命令主子的道理?当下也只是将脱口而出的“不行”硬生生咽下去,只说了一句:“我去找寻吧,你安心呆在家中,此时天色将晚,城中来了许多的商人,身份不定,你怀着身孕,若是有意外便不好了。”
  可是这话也提醒了莘奴,此时城里有各国商人,若是其中混杂了想要行刺王诩之人可如何是好?当下倒是毫不犹豫地说:“不行!”
  可惜王诩也是不是个乖奴,就算主子说话斩钉截铁,最后依然软磨硬泡,最后二人一同出了门。
  那一伙秦人的下落很好打听,最后是王诩向陪同嬴姬而来秦国侍官打听到,原来陪着她来的还有一位秦王室的宗亲,乃是嬴驷的异母弟弟,名唤嬴疾,因为封地在樗里,又被人唤作樗里疾。
  不过他并没有居住在城里,而是扎营居住在城外的墓地附近……
  荒凉的冬日,墓地附近更是别无美景,有的也只是阴风飒飒,狐声阵阵。这位秦国公子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不过莘奴发现,当王诩听闻那人是嬴疾时,表情却是一松。似乎是认得这歹人的模样。
  可是当她问起的时候,王诩却是含糊地说道:“似是故人。”
  待得近了营帐,侍卫冷声喝问来者何人,王诩沉声道:“长野故人拜访公子疾。”
  听闻此言,帐内传来了一阵朗朗的笑声,有人大声道:“久候多时,只等鬼谷子一人耳!”
  说话间,一位少年立在了营帐前,恭谨地朝着王诩施礼道:“当年承蒙您的点拨,疾莫敢忘记,此番能在此地与鬼谷子再见,实在是心内欢喜!”
  王诩笑着道:“当年你虽尚小,但谋略胆识过人,日后必成大器,岂是我的三言两语能点拨的?”与这少年寒暄一番后,他并引着戴着纱帽的莘奴入了营帐。
  这一入营帐,早有一人在那里畅饮,只喝得是放荡形骸,衣衫半解袒露着胸膛,正是那位齐国的亡君之后,刺客的一代宗师——姜云君是也。他见了王诩自然是爽朗地大笑。上下打量了走路迟缓的王诩后,不由调侃道:“听闻君近日频频受伤,此乃凶兆,定然是与祖坟的朝向有关,莫不如叫公子疾与你看上一看,调适下祖坟的穴位可好?”
  正所谓臭气相投,能引得姜云君与之畅饮者,也不会是什么正经的好鸟。
  原来这位公子疾有一癖好,将上古的占卜与坟穴之说融会贯通,竟可凭借墓穴方位平叛后人的福祸。
  他幼时,因着一番机遇,竞与王诩和姜云君二人结为忘年之交。姜云君对于这位聪慧异于常人的小友也甚是喜爱。不过却对他痴迷的穴位风水一说嗤之以鼻。
  而今日二人难得相遇,竟是借着酒劲打起了赌来,只守在这篇墓地的边上,然后由姜云君任意指点出墓穴,再由公子疾根据墓穴的朝向方位,判断出其后人现在的大致境遇,又请来了两位熟谙当地人口的里长,判断公子疾之言的对错。
  打赌输了的人,便要饮上一坛子老酿。
  而如今,姜云君已经连饮五坛子,走路都已经轻抬重落,踉踉跄跄的了,只笑嘻嘻道:“你来得正好,这赢家竖子多日不见,可是成了精,只凭墓穴位置便猜得八九不离十!刚才我明明选了个墓碑破烂的坟墓,一看便是个十代翻不得身的破落户。
  可他偏说这墓穴乃顺水朝向,卧山而居,乃是卧牛宝穴,后人必定因为田地而发达。接过唤了乡里一问,这后人竟然果真是因为在贫瘠的土地里挖井,掘了一坛不知何人埋藏的老金而陡然发达了。这便是要喝死我了,快!你来!定要灭一灭竖子的威风。
  莘奴以为这般无聊的行径,王诩定然会一口回绝,毕竟他们来此乃是为了找寻姬莹的下落,怎么可以在这般不正经的赌约上耽搁。
  哪里想到,王诩竟然也兴致勃勃地跟随那二人一同出了营帐,在磷火点点,阴气森森的坟墓圈子里转来转去。
  过了好一会,王诩终于在一座新坟那里站定,直看墓穴里尚未及掩埋的那一口新棺材道:“听闻姜云君之言,你甚是会看穴,那这一穴位由我来言可好?”
  公子疾显然没有料到王诩会选这一处,不由得笑着挑了挑眉,慢声道:“请鬼谷子赐教!”
  “我无公子疾您长观后人的异能,便只说说这穴里葬的本家。她应该是位女子,乃是两命之身,出身带着王家血统,然则性情骄纵,口无遮拦,常常惹下祸由而不自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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