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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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逸凡皱皱眉头,“这什么意思?”把签塞给萧致远,“你来解释!”
  萧致远一本正经的说:“就是指作物丰收,家里牲口都繁殖的很好,也能形容人丁兴旺了。何欢大哥,这是很好的签,幸福吉祥。”
  众人却都不禁憋了满脸笑,何欢更是耳根子全红了,一路红到脖颈。他是死士,又不是农夫,怎么还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啊,种田和养牲口这样的事他真的不感冒。
  难得清净的监院里,时不时窜出笑声,驱散了这些日子里的厚重阴霾,庞苓拍着张逸凡的肩膀道:“小鬼,你也来一支吧,说不定能求出个富可敌国呢!”
  张逸凡斜瞪了庞苓一眼,一手拨下她的手,“无聊!”
  “哈哈……”庞苓不禁朗声笑了起来,又拍了何惧的肩膀,“何惧兄弟,看你成天板着个脸,跟别人欠你四千万两银子似的,来根签放松放松吧。”
  何惧的脸部肌肉抽了抽,没说话,沉着脸来到道人的面前。
  很快,何惧的签子也掉出来了。
  “快看快看!”庞苓挺喜欢热闹,欢喜的就夺过签子,笑着念道:“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谁解释解释!”
  萧瑟瑟一愣,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变青,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她还记得玉魄在大尧北关的城墙上唱过这句诗。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这诗句的意思是说,在天地的面前,人就像是来去匆匆的旅人那样寿数短暂。而现在,这是何惧所解到的签,何惧……
  “喂,怎么都没人说话?”庞苓见几人都像是石化了似的,又把手里的签来回翻了几遍,“你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张逸凡不爱读书,这种文绉绉的诗句他也不懂。何欢何惧同样读书少,何欢诧异的瞪着眼睛,看了看何惧,又看向萧致远。萧致远脸色浅青,半天扯了抹笑意说:“我也不知道……”而玉忘言和萧瑟瑟比萧致远定力要好很多,这会儿已然面无表情,看不出一点心绪变化。
  “这意思我倒是知道的。”过了很久,萧瑟瑟浅笑出来,“无非是说走的地方多,和庞苓你那签子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何欢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拍着耳朵根子道:“正是,表小姐说的不错,我和大哥的确总是奔波,这些年也走过列国中的好几个。”
  “可不是么,自从你们找到我之后,何惧又跟着我跑了湖阳,现在又来到北魏。”萧瑟瑟边说边朝着玉忘言笑,两人眼底深处都隐藏着复杂之情。
  这些都被那道人看在眼里,道人眉目淡然,重新坐回案桌前,指下的琴声空灵悠远。
  宫商角徵羽,一曲高山流水,流淌的五音间是各人暗藏的心绪。
  ☆、你想嫁谁
  这个秋天,北魏平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隐王联合手下党羽,在皇宫大殿弄了场滴血认亲。玉忘言让山宗带人隐藏在大殿的房梁上观看全过程,滴血认亲的结果是,隐王推翻了之前皇后和太子对他非皇嗣的污蔑,证明上次的滴血认亲是那两人暗中动了手脚。
  北魏皇帝原本就盛宠隐王的生母淑妃,现在得知隐王的确是自己的孩子,大喜过望,同时又极度恼怒皇后和太子的所作所为,一时间大喜大悲导致身体不堪重负,当堂吐血。
  随即隐王又提了两名证人出来,这两人正是在山地中捉到的那两个活口,尚还穿着大尧士卒的服饰。这两人把什么都招了,死咬皇后太子一党要劫杀玉魄帝姬,将北魏皇帝气的直接晕倒,太医院倾全体之力救治。
  待山宗撤回来,向玉忘言禀报了一切后,玉忘言淡淡道:“平城将有一场腥风血雨,转告玉魄,让她待在住地,不要外出。”
  三日后,北魏皇后和太子发动宫变。
  宫变毫无征兆,弄的血流成河。玉魄躲在自己的住地,只敢将窗户打开小小的一条缝隙,看着外面来不及躲闪的宫婢内侍被无端的殃及,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参与宫变的党羽和保卫皇宫的势力在大殿前冲突,鲜血从台阶上层层流下,像是河流在流淌间逐渐分开成一条条的支流。不断有人倒下,再也没有起来,两方人马踏着他们的尸体,狂吼着拼杀,一直从拂晓到黄昏,杀得天昏地暗,如同以鲜血洗涤了皇宫。
  申时尽头,宫变结束,平城内多处燃起熊熊大火。烈火所焚的俱是大宅阔院,火中不断传出惨叫声,血液一道道的溅在已被烧黑的墙上。
  百姓们不敢出门,全都哆哆嗦嗦的守在家里,从窗户缝中偷看大火和厮杀。
  这是隐王在杀人了。
  他手下的力量,直到宫变快要接近尾声时才出动,如秋风扫落叶般收拾了皇后和太子的军力,并以重兵压在大殿之前,威逼的对象正是身体垮塌了的父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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