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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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上千层台阶,幸姳来到山顶的道观外,门口,这个时间没有平时正在清扫落叶的松崖法师,只有叁个小道士,在擦拭着石砖瓦墙。
  见到她来,打了招呼,这座道观加上幸姳也不过只有八人,每个都叫得出称谓和名字。
  观内两株古树系着的红绳,被风吹起飘荡很是惬意,山顶的空气很清凉,院内打扫一尘不染,静谧的道观里,只有沉香迎着风拂面。
  供奉的主殿外,门头挂着黑白极八卦图,但屋内空无一人。
  师父居然不在。
  很奇怪,师父平日从来不下山,偶尔也只会因为法事下山,但通常会叁天前就跟弟子们交代,他每次下山,仪式都很繁琐。
  有一个道士抱着盆子,从简陋的卧房中跑出来,身后的木门被他掩合上,幸姳速度很快跑过去。
  盆子里的水有血。
  “里面是,松崖法师吗!”她十分肯定,要绕过去看。
  那道士挡在了她身前,他已剃度,脑袋不留寸发,眉眼看上去是个成熟的小伙子。
  “拜托,年嗣,让我进去看看他!”
  年嗣闭上眼,无奈摇头。
  “师父说过,不允除我的第叁人进入,法师伤得很重,小幸你若贸然进去,对他的伤势也不会太好。”
  源峻策把他皮活生生剥了!幸姳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伤的有多重。
  她想到松崖法师为了救她那日,着急赶来的样子,埋下头,眼含着泪哽声忍耐:“那你知道,师父去哪了吗,我想见见他,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说。”
  “师父出行没同任何说,我们不能过问,但他有东西让我给你。”
  年嗣一手抱着水盆,从大褂袖子里拿出一张,折迭成拇指大小的圆筒黄纸,递给她。
  “小幸,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师父在想办法解决,这些本来是与你无关的,也不想牵到你身上,你好好生活,其他的事情就不要过问了,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幸姳低着头,唇瓣颤了两下,她闷闷不乐嗯出回应,年嗣抱着水盆离开,长袍下穿着布鞋,走的很匆忙。
  手里的黄纸慢慢搓平拉开,上面只有言简意赅的八个字。
  【安分守己,计日而俟】
  荒谬,不甘。
  幸姳收紧了黄纸,她不知道师父究竟知不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可若他知道,还要她像平常一样生活,这种感觉很挫败。
  她原以为今天来,是希望师父能帮她,救救她,摆脱那只可怕的妖。
  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幸姳跟班主任请了假,但她怕被源峻策发现,还是翻墙逃了出去,回校的时候也是,在同一个位置翻进去。
  她让路蝶帮忙瞒着,怕的就是源峻策会去询问她,到时候她只要说,去给老师帮忙,或者肚子疼不舒服,在厕所里就行了。
  毕竟她相信以源峻策学习人类方面的知识来看,他并不会闪现到女厕所里,看她是不是真的在。
  可她没想到,脚刚落地,头顶便传来一道声音。
  “幸同学瞒着我逃校,是去干什么了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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