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九)微H(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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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颇为忧心。”寒川公子长叹。“太女绝非明君。”
  “我们图这个人做什么?”于雁璃莞尔一笑。“子崇,我等图的是皇太女……是皇太女啊。”
  陆照月如何,于家不在乎,只要是皇太女就足够了。
  百事不会又怎样,万事皆有执政大臣处理,她只要会做一个垂手治天下的皇帝便可。
  寒川公子听及此,胸中积郁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他清清楚楚地明白母亲这是打算在太女上台后,玩一出后宫干政、外戚弄权,可面对一言定千万人生死的偌大权利,谁也没法拒绝。
  权利……在这皇城之中,没什么比权利更加重要。
  回到殿内,侍奉的家奴禀告寒川公子,道太女在安抚小侍,想来安慰着安慰着,就该滚上锦塌。
  他命人找来夭娘,意在嘱咐明日说辞。
  夭娘年仅十五,是陆照月最疼宠的女侍。她与寒川正君因东市掀筚篥一事闹得极不愉快,陆照月顾忌正君颜面,对她明面上的疼宠少了些,可尽管如此,她依旧是太女最为重视的内官。
  见到寒川公子,夭娘盈盈一拜。她面如芙蓉,头戴珠翠,连脚下踩着的宫鞋都是罕见的好货色,一看便晓得不是普通女婢。
  “明日你与殿下一同前去面见圣上,”寒川公子道。“刺杀夏鸢的是贼心不死的突厥蛮子,原目标是圣上,凤凰灯也是他们蓄意捣毁……这点咬死不能松口。”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东西二市双双走水,你等先揪住西市不放。晋王上报时说乃流寇所为,我们不妨顺着她往下编造,京兆尹是吴王的人,西市流寇作乱,她逃不了责任。记好了,将陛下的注意力往西市的火引,把吴王给我拉下来!……这趟水,搅得越混越好。”
  夭娘听闻,低眉顺眼地说了句:“公子……这说话容易,做事难。”
  寒川冷冷一笑:“少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你心里装着什么东西我不清楚?构陷污蔑,栽赃嫁祸,颠倒黑白,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我教吗!”
  说完,寒川公子呵斥道:“行了,快滚吧。”
  将吴王拖下水不过是权宜之计,他驱散仆役,孤身待在房内,细细谋算下一步。唯在如此静谧的深夜,他才能感觉到自己依旧是于子崇,而非身陷囹圄的寒川公子。
  油灯暗了几次,他又亲手去挑灯芯,晃动的火芯在细白的绢罗上透出波纹般的影。
  晋王陆重霜本应与鸿胪寺的李柚一道儿,怎么就半路杀出来了,寒川公子忍不住思索,西市着火也不应当由她去,难道她真如此体恤百姓?还是说——她是将计就计。
  想到这儿,他浑身一抖,寒颤顺着膝盖爬到牙齿。
  他们分明是被截了情报。
  “陆重霜,”他垂眸,缓缓吐出这叁个字。
  晋王……晋王必须死!
  而此时此刻的陆重霜,刚被长庚从温泉池抱到床榻,白玉般的胳膊袒露在外,半透明的纱裹着身子,流畅的腰线隐约可见。
  男人扯过搭在木架子上的狐裘,将她严严实实地裹起,除去那双莹白的双足。
  “累了吧,”陆重霜说着,指尖缠起一缕男人垂在肩头的黑发。
  才从浴池回来,发丝还有些水汽。
  “与殿下比,丝毫不累。”长庚垂眸道。他的左腿站在地面,右腿试探主子情欲深浅似的,单膝跪在床榻,压在她裸足边沿。
  陆重霜笑了下,抬起脚,踩在他的胸口蹭了下。“过来。”
  得到首肯,长庚脱去外袍。他鉴赏一块美玉般,抚摸着主子的双足,唇齿含着薄纱系带,缓缓解开,一点点往下拉,蝉翼般的纱随着他的动作,从胸乳滑下,露出仍显青涩却足够有力的身子,以及腰间的旧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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