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祐过年番新春除旧岁,爆竹迎新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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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祐过年(番)
  淳祐六年的年节,将将过完叁岁生辰的阿咩已作为贵宾名列各类宴请名单。
  今年除夕夜的群臣大宴上,阿咩在杨舒桐怀中待了几刻便呆不住,迈着小腿要去殿外寻花灯顽。而台下众人还在吟诗作赋,歌颂此一年赵岫之功德伟绩,不时便要上来敬酒,杨舒桐作为国母亦需陪饮。
  一轮之后,赵岫还稍清醒些,只耳廓泛红,杨舒桐已是不行,凤座坚硬,她几乎坐不住。赵岫瞧见,为她寻了个借口,只说阿咩在外顽耍时不慎摔伤,哭叫不止,她借此遁走,吹着年下凉风回慈元殿醒酒。
  宴饮毕,月中天。
  谷平生领着小太监将赵岫送来慈元殿,他原本便酒量平平,每至年下回寝,总是醉不清醒。
  赵岫昏沉走入慈元殿,只觉暖风迎面,酒气上涌,心中不适、身上亦不舒坦。
  抬袖便能闻到自己身上浓重的酒菜味。
  待他自己去盥室一番洗漱过后,方来至杨舒桐榻边。
  殿内只燃着几支昏暗烛火,杨舒桐轻衫薄衣拥着锦衾,睡得正好。
  炭盆哔啵作响,窗外偶有风声,榻上之人脸上被蒸出两片红霞,瞧着倒像晚间宴席上那一迭红豆糯米果子。
  他又想起席上有人以常建之诗句“了然云霞气,照见天地心”来表贺衷心,他那时只觉此诗俗气,此时见了他心中衣衣,倒将此诗中“云霞气”与“天地心”六字咂了些绕指柔意出来。
  除了外裳,赵岫侧身上榻,小心将衣衣怀中的锦被拉开些搭在自己腰间,凑趣往她颊边嗅了嗅,酒气清香,与自己身上的全然不同,不禁吻了又吻。
  啊,真喜欢她。
  赵岫思及此情,难忍笑意,一时又在心中感叹佳酿醉人,微微醺意,叫人心驰神往。
  杨舒桐梦中闻到酒香,朦胧睁眼,正见赵岫神态慵然、满身惬意,盯着自己瞧。她此时睡过一回,醉意消散,已清醒不少。
  见赵岫耳边垂下许多乱发来,便伸手为他别开,顺势蹭在他颈边触了触温度,有些高。
  “阿岫,可醉了?”
  赵岫一头拱进她怀中,音色不清地道:“醉了呀。”
  尾音勾出了些缠绵。
  杨舒桐被他闹得有些痒,轻声笑着,一手揽他,一手推他,倒不知是要让他远离还是靠近。
  赵岫方才还未吻够,她怀中盈满软香,此时便就着她迎来的一截白颈,慢慢啃噬。
  倒无意与她欢爱,今日两人皆疲累,要歇一歇的,只是喜欢和她亲热些。
  杨舒桐由他亲吻,捏了他一边滚烫耳垂,望着梁上雕龙戏凤,心中慨叹一年尽过、来年亦在掌间。
  道一声:“阿岫。”
  赵岫仰头,唇边水渍盎然,杨舒桐自觉他好笑,扯来巾子为他擦净,抻着他下颌吻了一吻,正要道贺新年,却被赵岫抢了先:“新春除旧岁,爆竹迎新年,我与衣衣,岁岁常欢、年年安乐。”
  杨舒桐笑,“是,阿岫岁岁常欢,阿咩年年安乐,我日日相伴。”
  赵岫却摇头,“都是衣衣的。”
  杨舒桐只好应下,“阿岫亦是。”
  子时将至,一年已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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