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酿山河 第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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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家女郎,我与你同住牛尾巷,你记得否?
  这女子圆圆眼,小山眉,说话处事十分爽利,让人心生好感。
  我想了许久,才想起她便是我入住当日,被王家车队吓得平地摔跤的女郎。
  交谈中得知,此女郎姓江,家中有一武将供职于王庭,因生计艰难,也同时开着一家菽饼店子。
  和我寒暄后,她便挥手离去,看样子要赶着去做活。
  我见状,连忙紧跟住她。
  这位娘子,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请……
  我厚着脸皮向她求个活计,她虽有些惊讶,却也慨然应允。
  一炷香后。
  江娘子搬来一筐又一筐煮得滚烫的菽豆,倒在案板上教我操作。
  我们做菽饼卖给庶人,一个饼只要一铸钱,你若一天能做上三百个,我便给你五十铸钱。
  好!
  我连忙应下来,洗净了双手开始干活。
  这菽饼做起来并不难,只要将菽豆煮破,趁热压成小饼即可,只是菽豆分开时还很烫,双手很快便痛得钻心。
  可为了筹措到更多的药钱,我唯有忍痛做下去。
  深夜,别了江娘子回到宅子,我两枚掌心都已失去知觉,只能将手泡在冰凉的井水里稍作纾解。
  小梅躲在窗后,只露出两只眼睛看我。
  我连忙将铸钱掏出来给她看:今日挣了许多钱,明日便可以给你抓药了。
  她不说话,面孔消失在阴影里。
  第二十九章
  自从遭了刈耳之刑,本来活泼爱笑的小梅性情渐渐阴郁,平日里为了遮挡伤口,总是披头散发,连院门都不愿出。
  见她日益消瘦,我只得再次跑去扁鹊堂延医问药,可这次大夫看过之后,连钱都不收了。
  小娘子耳内已有沉疴,滴灌之法无用,许至渐渐失聪。
  我连忙紧紧拉住对方,小声哀求:大夫,可有他法?
  大宅阴私,最是毁人。老人朝我叉手一礼:若要痊愈,女郎还得另延名医。
  说罢,不待我挽留,便匆匆而走。
  无法可想,我只得坐在昏暗的天井里发呆,直到一只温热的小手放在我肩上。
  却是小梅拿来了一根细针,替我轻挑着手心的水泡,一边挑着,一边无声流泪。
  哭什么,又不疼。
  我给她擦了脸,又安慰道:大夫说你的耳朵就要好了,只要再吃上两副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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