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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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练上书昧着良心献媚道:现在的狼群多是羸弱,少强壮之狼。趟三年一逮捕,只会令狼失去会稽的野感就很难有成为狼王的王,而身为国舅的安乐侯只有狼王才配得上入园。故奴请示六年一捕,取最强狼王谨奉侯爷。
  在唐练磨破嘴皮的情况下,巩瞋这才万般不情愿地勉强接受这个说法。
  这一拖就是期限,巩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会稽狼王,这不已经写信催他进贡。
  唐练思索着对策,漫无目的地掀开营帐,收了油纸伞走进去。
  “亭柳。”
  史余大步朝唐练走去,拉着神游的唐练来到内帐,替他卸去湿透的铠甲,挂在一旁的木架上。
  唐练被褪下铠甲,这才意识到史余已经把营帐内的书灯与壁灯点亮,在营帐里等着他。
  史余给唐练换上干净的内衫,从身后把他抱紧。“亭柳,堤坝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莫要再愁眉苦脸了。”
  巩威听说叶炜逃跑的事情,勃然大怒,立马修书一封派驿站快马加鞭送去云京,随后传书一封让唐练放心,说治水之人不缺他叶炜一人,他会请求家父派人再入会稽。
  巩威下了保证,这件事基本就没有问题,崩堤的事情不日也会得到解决。
  如今既无近忧又无远虑,他的将军不应在愁眉苦脸了。
  但唐练眉头却压着千斤重担。
  他不顾潮意,蹭了蹭唐练的脖颈,把他紧紧抱住,“亭柳,不管如何,我都陪你。”
  唐练听着帐外嚣张跋扈的风雨声,手头一次楞在两侧,未覆上史余抱紧他的手。
  史余也察觉到唐练此刻与以往的不同寻常,他轻轻放开唐练,走到他面前,轻抱他双臂,俯下身,担忧道:“亭柳,你怎么了?”
  此时烛光摇曳了一下,光骤前又骤后,像是魂魄在分裂撕扯。
  唐练倏然打了个冷战,喃喃道:“润萧,我冷。”
  史余二说不说把唐练公主抱起,把他抱在床上,自己也脱掉外衫进到被中,把唐练紧紧抱在怀中后,裹紧被子,在他额前落一吻,柔声道:“这样就不冷了。”
  史余对唐练而言永远是令他有安全感的人,此时窝在他的臂膀里,一股安心漫遍全身,一股困意朝他席卷。
  史余也感觉出唐练的疲惫,他轻轻拍着唐练的背,轻声哄道:“睡吧。”
  唐练往史余怀中挤了一下,便安然入睡。
  但梦中也并未让他好过。
  或许是因巩瞋那封信给唐练的压力过大,这次他梦到他第一次入巩府狼园的场景。
  那几匹野狼巩瞋甚是满意,于是他便邀唐练一同去参观给这些野狼举办的入园仪式——磨牙钻孔。
  那狼被栓紧在木棍上,它的嘴被禁卫用绳索硬拉开露出尖锐的牙齿,禁卫用力过大,狼的牙龈一片红肿,甚至勒出了血迹。
  这时,巩家的养狼师拿出特制的磨牙石,一点一点把狼牙上的突出磨平。
  这磨牙的痛苦令狼不断挣扎,爪子全部显露出来。它一显露,另一个养狼师拿出钳子眼疾手快把狼爪连着血肉拔了出来,就算未被拔掉,爪尖也跟牙齿一样被磨平。
  磨牙的目的是以免巩瞋玩狼时伤着他,那在狼牙和狼爪上钻孔系上特制的铁丝则标志着这些狼是巩家的,哪怕是匹失去牙爪的废狼,那也是巩家的狼,有着常人不可拥有的权力与地位。
  在整个过程中,那狼瞳孔一直紧缩着,被拴住的地方毛都被绳索磨掉,露出淋漓的血肉,甚至露出骨白。
  在这个过程中,有几只反应强烈伤人的狼直接被一旁持刀的禁卫砍|杀,安静不伤人的狼则被留了下来,送到太医那里去疗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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