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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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谨沉默了很长时间,放缓了动作,温柔的伏了下去,一点点的吻她的泪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动作轻柔细致,像呵护着一颗露珠。
  就算他再如何欲|求不满,也强行控制住自己,给她穿好了衣衫,将她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待你,一生一世都只钟情你一个人。”
  他与她额抵着额,低叹一声:“别哭了。”心都让她哭碎了!
  他简直做了有生以来最蠢的一件事,此时后悔心疼、沮丧懊恼、不知所措。
  “什么都依你……包括放了萧虎嗣。”
  薛池一怔,慢慢的止住了哭泣,然而还是不停的抽气。
  时谨心疼得轻拍着她后背:“池儿……我,抱歉。”
  薛池红着眼睛看他,目光冷冷的。
  ☆、103|5.31|更新
  薛池的眼中一直饱含着许多情绪的。
  她高兴时双眼似会发亮,愤怒时双眼瞪得溜圆,憋屈时搭拉着眉眼,悲伤时泛着水光。
  可她从来没像此时这般冰冷而厌恶的看着他。
  时谨将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别这样看我。”
  薛池并不挣扎,她就这样被他捂着眼睛,在黑暗中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才沙哑着声音孱弱的说:“让我去看看长安哥……给他请大夫医治。”
  时谨目光微沉,他当然不愿意,但此时的薛池让他觉得没有办法不答应,他怕他的任何一个拒绝的字眼都会让她像瓷器一般碎掉。
  他几乎是有点小心的问:“你先歇会,我现在就请大夫去医治他,等你好些了再去看他?”
  薛池没有再说话,时谨当着她的面扬声唤了赵书同:“……去请大夫,给萧虎嗣医治。”
  赵书同就在门外应了,时谨抱起薛池放到了床上,当他站直退开身的时候,他敏锐的发现薛池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少许。
  薛池保持着沉默,挣扎力竭后,那种完全的无助像一柄大锤,将她锤成了一颗砂砾,在这天地间几乎找不到自己的所在。
  而被撩拨出了反应则让她自我厌恶,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自我否定和怀疑,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惧怕,她觉得每一缕风都是罡风,每一滴雨都是酸雨,只有对萧虎嗣安危的关心令她勉强还维持着神智,还愿意接收外界的信息。
  很快屋子里进来了人,将碎了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又有人进来给薛池看诊。
  时谨再次注意到,当大夫的手指触到薛池手腕时,她再一次的绷紧了全身。
  他心中不免一沉,试探着道:“……要沐浴吗?”
  她果然一下就抬头看他,指头抓住被子,用力得发白,虽然竭力维持平静,但眼中的惊慌恐惧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时谨在她床前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平静的道:“我还要入宫去面谢食国国君,我让几个婢女来服侍你沐浴。”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薛池才缓慢的放松下来。
  婢女们在净房里准备了满满一个浴桶的热水,扶着薛池进去。
  薛池迟疑了一阵,指着门对她们说:“你们都出去,守在门外,不许放人进来……谁也不许!”
  婢女们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仍然点头答应了。
  薛池哆嗦着手反拴了门,不放心的将净室内的架子、凳子全都抵在了门后,这才脱了衣服泡进浴桶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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