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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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一怔,心中颇有些复杂:难道他就一直这样打扇?是了,她在梦中也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凉得舒服……
  时谨余光中见她动了动,立即看了过来:“池儿,你中暑了,现在可觉着好些了?”
  薛池嗯了一声,缓缓的坐起,沉默了一会子才道:“阿福她救回来没?”
  时谨点点头:“救回来了。”
  时谨放下了扇子,握住了她的手。
  薛池一惊之下往回抽,时谨却收紧了:“是我不好。”
  他这一开口就是道歉,倒让薛池莫名。
  “我该让黄六儿制止他们,不该故意纵容事态,引着你来主持公道。”
  薛池眼瞪得溜圆。时谨望着她,声音微低:“我只是,受不了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的,想和你多说说话。”
  从前也和时谨在一起时,他常常说话只说三分,高深莫测的样子。何曾像现在这样摊开来说过?
  薛池被他说得不自在起来,再次用力的抽开了手。
  时谨又道:“黄六儿听船工说了,阿福总是被寻了各种名头挨打,实际只是想克扣她的工钱用度罢了。”
  薛池听得皱起了眉头,时谨看了看她神情,柔声道:“我已经让黄六儿去处理了,把阿福的短契买过来就是了。”
  薛池看他一眼,嗯了一声。这虽然不关她什么事,但如果她一言不发,阿福又死了,事后想起来总觉自己有些不仁。现在是时谨自己要办的,可不是她求的——只是,总还感觉承了他好意似的。
  时谨又问:“饿了么?喝些绿豆粥”
  薛池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绿豆粥慢慢的喝了起来,过了片刻才道:“你像从前一样不好么?”
  时谨挑了挑眉:“什么?”
  薛池皱着眉:“你从前总是很傲气冷淡,高高在上。那样挺好的,何必像如今这样勉强自己温柔体贴?你做不来这样黏黏糊糊的样子,只会让我混身不适。”
  时谨脸色渐沉。
  薛池抬起头,反倒笑了起来:“对,就是这个样子。你生来就不是俯就别人的人。何必委屈了自己,也让旁人难受。”
  时谨强忍了怒气,低声迁就劝说:“池儿,你这一世都要和我在一起了,我们和和美美的,总比冷冰冰的好。”
  薛池噢了一声:“原来你是权衡得失后做的决定呀。”
  时谨看着她:“你知道我不是。”
  薛池将小碗放在旁边,拿帕子擦了擦嘴:“我不知道。我一直就以为你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从来不必顾忌旁人的感受,就算有所退让,那也一定是有所谋划。”
  时谨停了一阵,突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池儿,不要激我。再激我也没可能放开你。”他站起了身,脸色阴沉的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薛池看着他的背影,舒了口气,她是真受不住他这么温柔体贴的,才不要被他软化呢!只好就气他啦!
  一行人行了数月的水路,又换成了马车,渐渐的从夏季到秋,再到了冬。
  天空中第一片雪落慢慢的飘落,薛池从车窗里伸出手去接在了掌心。
  她想起了食国,想起了萧虎嗣,不知道他伤彻底好了没有。
  坐在她对面的时谨看她看着雪花出神的样子,心中一动,立即就猜到了她想起了萧虎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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