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记 第48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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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黼虽不待见她,对那小孩子倒是颇为怜爱,便也笑了一笑,道:“王妃且请入宫,别叫皇爷爷等宏睿等的着急。”
  沈舒窈也道:“既如此,我也不扰殿下,只是王爷跟宏睿牵惦之意,还请知晓。不要疏离了才好。”
  沈舒窈原本说话就温和舒缓,如今做了王妃,更加透出些高贵气象来。且又拿出“长辈”的身份来,其和蔼仁善,旁人听着,也自信服赞叹。
  赵黼道:“知道。”立在旁侧等车驾去了,才打马离开。
  一路往回之时,赵黼不由想起先前在宫内的时候,赵世说过一件事儿。
  原来前几日,京内出了一件并不大不小的事儿。
  有人在京兆府告了一状。这告状之人身份不过寻常,乃是个京内的闲散人家,姓邹,祖上也是书香门第,近来落魄。
  这被告之人,却偏是有些来历的,细算起来,竟跟沈舒窈有些关系。原来不是别人,乃是王妃的母舅殷家。
  据那告状的邹先生说,他因有一块田地,挨着殷家的田产,这殷家便想将这块儿田据为己有,邹先生不肯,他们便以势压人,强行买卖,定了契约。
  当时京兆府因知道是跟沈王妃有关,不敢怠慢,先命人请了殷家的家长来,便问缘故。
  不料这殷家的人甚是莫名,道:“并没有强买强卖,委实是两下情愿,银货两讫的,不知这邹家因何出尔反尔,竟又来告状?”
  京兆府见两头各执一词,又因静王的面上,不敢如何,因此那几日只是搁置。
  谁知邹家便有些不依不饶,屡次前来催及早判决。
  正当京兆尹进退两难的时候,静王府派了一名执事人过来,起初京兆尹只当是来疏通情分的,心中已经想好了妥协的措辞。
  谁知这执事问了几句话后,便交代京兆尹道:“大人不必惊慌,此事王爷跟王妃都知道了。王妃听说,大为恼怒,特叮嘱王爷来告诉,叫万万不可徇私枉法,如果大人因王爷的关系而有半点儿不公,王爷跟王妃也是不答应,必然要惊动御史。”
  京兆尹大出意外:“王爷跟王妃果然是这么说的?”
  执事道:“这还有假?静王殿下向来的为人大人也该知道,可一定要秉公处置才好,若因徇私弄情坏了王爷的名誉,王爷可是不饶的。”
  京兆尹原本正吃不准王府的意思,听执事说的这般厉害,便明白了。当即便又审了两次,就判了那殷家“强买强卖”,命将田产返回邹家,并罚没银两若干。
  此事虽不大,却也是不少人都知晓,因军民等都知道殷家是静王妃的亲眷,本都以为这邹家是要倒大霉的,谁知道竟然是这般,细细打听,便知道了静王同王妃叫秉公处置不许徇私等话,自然都越发敬慕静王夫妇为人了。
  皇帝对赵黼道:“朕听闻此事,问起你四叔,才知道他原本是不想理会此事的,却是王妃劝他派人往京兆府走一趟,免得府尹为难。”
  赵黼道:“当初四叔娶亲的时候我就说了,必然是个贤内助,如今看来,却也是个深明大义灭亲的贤内助。”
  赵世“嗤”地一笑,又道:“深明大义就深明大义,何为‘深明大义灭亲’?照朕看来,你也不用酸溜溜的。娶妻当娶贤,至于你……且拭目以待罢了。”
  把沈舒窈这一宗说完后,眼见也将到镇抚司了。
  赵黼便握着云鬟的手:“有些人,看着面和心善,说的做的义正词严,实则不知是怎么一副花花肠子,算计着吃人呢。还是我阿鬟好,看着面冷心冷,却是个最、最靠得住的。”
  云鬟瞅了他一会儿:“六爷是在拐弯儿骂我心直愚笨么?”
  赵黼忍不住大笑:“哪里敢?何况我说的这样隐晦,你还能听出来,又哪里算得上愚笨了?”
  望着她凝眸起愠之态,却又忍不住在耳畔悄然道:“可知我就最爱你这样……看着聪明的不知如何了得,实则却是一条筋儿的愚直傻人?”
  云鬟眉头一皱。幸而此刻已经到了镇抚司,马车停了下来,云鬟道:“六爷去罢。”
  赵黼叹了声,起身将要下车,却又顺势拦着扑过来,轻轻在唇上吻落。
  云鬟知道马车在此停留久了,外头人多眼杂,谁知道会怎么样,任由他片刻如意,便在他手臂上捏了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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