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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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病返贫、因病致贫的例子在中国太常见了,高居不下了医药费以及难以报销的进口医药费,显然对于这类抗风险能力极低的家庭来说就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她很能体会那种掉落到最底部的绝望,毕竟她就是从谷底走过来的。
  站在残破的棚屋前,原鹭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不想让自己曾经的那些痛苦的回忆传染给这个不幸的女孩。
  屋子里传来隐约的哭声,原鹭的心跟着揪了一下。
  她每向着棚屋走近一步,时光就好像在倒流一点,她仿佛就要看见当年那个躲在墙角饿得连哭声都只能跟蚊子吟似的自己。
  屋子的门没有关,原鹭的手推开门的瞬间,立即警惕地大叫:“你在做什么?”
  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影背对着她,她看不清男人在做什么,他的身形完全挡住了蜷缩在角落的女孩的身体。
  孩子的哭声不断在耳边放大,心跳的声音开始在胸腔放大百倍。
  男人回过身,原鹭和男人都愣了愣。
  “俞维屋!?”原鹭清晰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显然俞维屋很久没有听过旁人那么不避讳地直呼其名讳了,眼神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变,很快就重新恢复淡淡的笑容:“原小姐怎么也在这?”
  原鹭皱着眉打量着他,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的水杯,水杯里还冒着热腾腾的白烟,似乎是想把水杯递给床上的女孩。
  她把唇抿成一条直线,严肃地说:“我出现在哪似乎不用特地向俞总解释吧?反倒是俞总日理万机,怎么会出现在这,倒是让人万分生疑。”
  乔正岐不让她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牵扯的具体关系网,俞维屋这样的人物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他和刘法严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原鹭不得不疑心。
  俞维屋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女孩,轻声说:“还有点儿烫,你等凉了再喝。”
  女孩睁着泪汪汪的大眼,怯怯地从床角一点点挪到床边,伸手接过俞维屋手里的水杯。
  这样的小心翼翼让人看了实在心疼。
  开春时节的倒春寒比十二月隆冬还厉害上几分,最容易得流感,女孩儿身上的旧棉袄破了好几个洞,里面的棉絮都已经掉出来了,床上的被子也已经脏的不能入目。
  原鹭心里难受得紧,终于体会到了当初邓含去接她时看到她第一眼的感受。
  落魄、难堪、孤独、心疼……现在的她情绪比当时的邓含还要复杂上几分。
  俞维屋安抚地对着女孩说:“叔叔和姐姐先出去一会,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出去。”
  女孩点了点头。
  俞维屋给了原鹭一个眼神,原鹭紧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出去。
  他去车里拿东西,原鹭这才发现自己刚刚那么粗心没有看到棚屋附近停了辆扎眼的牧马人。
  俞维屋拉开后备箱,上半身钻进后备箱里翻东西。
  原鹭等在旁边,静静地斜着眼看他。
  “过来帮我把东西搬一下。”俞维屋抬了两大箱的矿泉水出来,让原鹭把里面剩下的东西搬出来。
  原鹭探出上半身去看,后备箱里面居然有一箱泡面一箱奶油夹心蛋糕还有一大袋零食。
  “你可以选择轻的搬,剩下那袋重的一会我再来搬一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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