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留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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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如此,但这底蕴之事,还真是模仿不来,也羡慕不来的。”皇后略带试探的道:“那忠义伯身为陆家的家主,在朝中便已觉得超然了。”
  听皇后总是提起陆家和陆衡,秦宜宁心下警觉,并不接话。
  皇后便又笑着道:“不过,陆家虽大,忠义伯虽优秀,之曦却也是个难得的将门才俊,当初之曦与阿岚跟随天子打天下时,本宫可真是操碎了心。”
  似乎想起当年之事,皇后一阵感慨,“他们男人家在外打仗,一年回不了一次家,每次回来本宫和太后都忙活一桌子的好菜好饭,之曦和阿岚军中受的苦多,恨不能抱着饭桶吃。”皇后想起当初,噗嗤一笑,“到后来情势渐好,之曦和阿岚一进家门还是嚷嚷‘嫂子,要吃饭’。”
  当年,他的夫婿在外打仗,还会觉得对家中妻子母亲愧疚,每次回来都会有所温存。
  可现在她的夫婿做了皇帝,她也有了皇子,他对她却再不复从前。
  他留恋在年轻貌美的妃嫔中间,早将她这个糟糠忘记了。
  因立场原因,两个当做弟弟一样的人,如今见了她也只有疏远,再不会叫她一声“嫂子”,也不会大咧咧的嚷饿了。
  秦宜宁感受得到皇后的怅然与无奈,不由得也叹息了一声。
  皇后没忘了自己的目的,转而叹道:“你也是个苦命的女子。本宫知道你的心里不好过……”想起秦宜宁全家人都不在了,原来让人倍感羡慕的一对儿双生子,如今也已殒命。同样身为母亲,最是明白这种失去孩子的痛苦。
  皇后的眼眶渐渐湿润,垂眸道:“圣上已下令捉拿山贼,早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也要走出来,好好的与之曦过日子,好好的往前看啊。”
  秦宜宁动容的点头,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现在想哭时根本不用什么姜汁,只要想想远在夕月的孩子有可能都不认识她这个娘了,她的眼泪就止都止不住。
  泪珠子断了线一般往下落,秦宜宁忙起身告罪,衣袖拭泪:“娘娘,臣妇失礼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见她为了孩子和家人难过,自己也心软的掉了几滴泪,“哎,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咱们不过是交心的说说话,你何罪之有?”
  “多谢娘娘。”秦宜宁依旧行了大礼。
  她心里已经略有放松,她今天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皇后是个温厚之人,心思也算不上歹毒,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不过皇后今天摆出谈心的作态,实则句句都在试探她对忠义伯的态度,秦宜宁就知道,卞若菡一定是将那日她将她绑了吓唬她的那些事都当了真,说不定已经加油添醋的告了她一状了。
  果然,皇后擦了擦眼泪,又交心一般道:“你与之曦虽然婚后几经坎坷,家里又出了那样的事,可之曦对你的心意却着实是令人感动。当初他宁肯跟圣上吵嘴,都要去鞑靼找你,本宫瞧着就已觉得艳羡了,别说是本宫,就是忠义伯夫人也是这样觉得。”
  听话听音,皇后言下之意:虽然你们夫妻日子过的惨了点,可你夫婿是真心喜爱你,提起鞑靼,难免想起忠义伯共患难的经历,可人忠义伯都有夫人了,你也就老老实实的吧。
  皇后的话虽然委婉,可是其中意思,却像是巴掌一样往人的脸上呼。
  秦宜宁从未做过任何有亏妇德的事,却因卞若菡这个搅屎棍,在这里耐着性子听皇后的敲打。
  秦宜宁压着火,笑的温婉:“臣妇一直都是这么觉得,若臣妇是旁人,也会觉得羡慕的。”
  皇后一噎,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又反讽之意。可看着秦宜宁清澈的一双眼和唇畔的微笑,她又不能确定。
  皇后转而笑着道:“与王妃说话,本宫素来就觉得畅快。”眼神微闪,又道,“本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王妃可否答应。”
  秦宜宁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看来事情还没完。
  “皇后娘娘何须如此客套?您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臣妇一定竭尽全力为您办好。”
  秦宜宁说话之间已经站起身,恭敬的垂首等候吩咐。
  不得不说,秦宜宁这样的高门贵女,受过宫里专管礼仪规矩嬷嬷教导,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人看着心里舒坦,心生喜爱。
  皇后看着她行礼时宛若穿花拂柳一般赏心悦目,心里就已经喜欢的软了几分,话音也柔软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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