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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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长延推门进去,重照却已经醒过来了,自己爬起来去桌上倒水喝。
  许长延忙上前给他倒了水,拉他回床上窝着,用半是责备的语气说:怎么不叫个下人过来服侍?起来也不把衣服穿多一些,受了凉生病了怎么办?
  重照喝了热水,立即抱紧了被子,露出几日来因担惊受怕而更加瘦削的脸,不冷,屋里还烧着火炉呢,特别暖和。我身体这么好,倒杯水,自己来好了。
  许长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从被窝里把他的双手揪了出来,有点凉凉的,手腕比几个月前静安寺握在手里还要细,更显得脆弱易碎。
  除了日渐沉重的腹部,几个月来他精心把人养出来的那点肉给全掉没了。许长延一时难过地心都快碎了,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手放在这人单薄的背脊上。
  是他晚来一步,是他太过大意
  重照已经猜出他自责的念头,语言太过苍白,只好支起身回抱过去,再凑上去亲一亲作为安抚。
  两人多日未曾亲热,许长延循着怀里的人温热的唇,慢慢地咬住了啃噬,探入口中一点点探索掠夺。
  两人紧紧地簇拥在一起,气息交错,温热的皮肤触感只隔着柔软的衣料,心跳声仿佛都融合在一起。许长延力度大的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一时无法吞咽的银丝从嘴角滑落,重照被半推半就地压到床头,几乎喘不过气来时才推了下人。
  许长延猛地抽身,重照见他面色忽然发白,慌道: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他刚才一时没注意,重力按到了许长延的腹部,那里有个伤口。
  许长延起身离开,没事,刚好我要重新包扎。
  重照起身去穿衣裳,许长延已经给自己包扎好了。重照说:今日去抓许鸿义,应该很顺利吧?
  许长延道:唐王党羽只剩下些残兵败将了,不足为惧。只是没想到许鸿义会不顾一切地派刺客刺杀我。这一招对他来说风险太大,胜了就直接反转局势,败了也是一踏涂地。
  重照:太危险了,他拿自己的一切来赌,值得吗?
  许长延道:他跟你哥一样,是为了权力不顾一切的人。而我跟你也是在拿一切在赌。
  重照觉得不可理喻:丧心病狂,丞相为何不拦着些?前世丞相在我走之后发现你有异常,就把你赶出京城,现在怎么就这么任由许鸿义为非作歹兴风作浪?
  许长延眼瞳深邃:许鸿义不是丞相亲生的。
  重照傻了,啊?
  许长延:许鸿义挨不住刑罚对我说的,他查出来,丞相和他的生母并不相识,他只是丞相从外头抱来的。丞相府没有女眷,丞相也一直都未曾近过女色。
  丞相和许鸿义的关系一直晦暗不清,原来两人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吗?
  重照惊呆了。
  许长延道:他还招供了静安寺衡帝遇刺一事,也是他做的。那时候他太心急了,允琮活不长久,只要衡帝一死,皇位必定落在允漳身上,他把允漳作为傀儡自己掌权的目标很快就能实现。
  只是安排并不周全,最后被重照搅黄了。
  膳房送来的晚饭摆上了桌,许长延摸了摸他柔软的发,别皱眉别多想,先去用晚膳,在府里好好休息。现在我在了,这些都交给我。
  三日后,衡帝判许鸿义死罪,三日后行刑。
  许鸿义入九龙卫大牢和他名义上的亲生父亲见了最后一面,出来时失魂落魄,万般悔恨和执念都付灰烬,只剩下冬日里茫茫的一片雪。
  春节过后,百官上任,前一天夜晚,宫里头童宁忽然跑过来传旨。小太监跑的气喘吁吁地,嗓音尖锐:皇后娘娘崩了!
  许长延淡定如山:那又如何?
  童宁快急死了:圣上在定夺储君之位,急召您入宫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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