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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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胆儿肥了啊。厉扬没饶他,扣住他腰,把人拉近了,让他连躲都没地儿躲,占完便宜就想跑,哪有这道理。
  他连本带息地把债讨回来,让许尧臣的喘息在颤抖中破碎,他压紧他的腰,严丝合缝地贴着,强硬地要掌控他每一瞬的呼吸和心跳。
  棉麻衬衫的前襟被攥得皱成抹布,许尧臣下巴搭在厉扬肩头,戏谑道:要真被拍了,咱俩只能私奔了。
  厉扬手掌沿着他腰揉下去,偏头在他颈侧留了个很浅的牙印,真遗憾,你我大概没那个机会了。
  吴曈大半夜接着老板的指示,说兴许有些不合时宜的图文消息会在未来一两天内闹到网上去,希望吴助发挥主观能动性,该拦的拦,该删的删,一根线都别放过。
  吴曈躺在被窝里,愣了三秒后诈尸一样弹起来卧槽,他俩在大街上干啥了?
  太野了。
  许尧臣回公寓之后去冲了个澡,厉扬烧了壶热水,俩人睡前一人喝了杯红茶,暖呼呼地往薄被里一躺,大眼瞪小眼。
  我不做。许尧臣说。
  厉扬从旁边拿出个眼镜盒,把眼镜戴上了,你脑瓜里能装点别的么,不玩游戏就睡觉。他从手机里把项目部下班前发来的七八个文件打开,逐条地看,别捣乱。
  许尧臣看他戴眼镜,觉得怪稀奇,挪过去从他下巴看上去,你这么快就老花了?
  于是,他又隔着被子挨了一巴掌,动静挺大,可一点儿不疼。
  许尧臣把自己腿缠过去,跟厉扬贴一块儿,脚丫凉丝丝地塞他小腿肚下面,真的累,我睡了。
  睡。厉扬呼噜了一把他头发,有一下没一下捋着他颈子,像捋一只猫。
  很快,耳边就传来了沉而均匀的呼吸声。
  厉扬垂下眼看,许尧臣侧脸贴着他肚子,半张脸让被子捂得红扑扑的。
  他稍挪了下腿,有几分麻,心说:小混蛋,睡得倒快。
  夜深了,熟睡的人控制不了梦境,甜美的、可怖的,碎片一样压进意识里
  半串糖葫芦掉在脏泥中,被人用脚碾碎了。屋檐下缀着冰溜子,刺骨的风像要把人皮肉都割破。
  哭喊和大叫都被填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出不了声。
  太绝望了,谁能来救他。
  原来人从高处落下时就和那糖葫芦没区别,一下便跌进泥污中,所有虚假的糖衣都摔得粉碎,起初的甜,全都不作数了。
  哥哥
  睁开眼,一室安稳。
  没有风雪,甚至有些热。
  额头的汗被一只干燥的手掌抹掉,黑暗里,许尧臣听见厉扬问:什么哥哥?
  他嗓音带着乍然惊醒的哑,可语气里又夹缠着说不上来的慌。
  第35章
  什么哥哥?厉扬问,有几分迫切。
  许尧臣在黑暗里盯着他,目光描摹着熟悉的轮廓,半晌才说:睡懵了,做噩梦。他翻开被子爬起来,我去喝口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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