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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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尧臣看了眼,摆手,不方便。
  刘铮莫名其妙地又多看了两眼,心说俩人成天称兄道弟的,能有多不方便?
  他们那边说不方便,不肯帮着找了。吴曈把户籍情况简单列出来,放在厉扬手边,户主叫方浒,69年出生,籍贯是胡岚县,常住地在成锦市。根据他们发回来的记录,方浒是在许尧臣刚满16那年收养他的。
  厉扬把纸扯到眼皮下,也是胡岚县?
  对。吴曈觑着他老板的神色,跟小方先生的籍贯是同一个地方。
  籍贯相同,都姓方,要说是巧合,鬼都不信。可凡事都得拿得出证据,厉扬找了这么多年,经历了数次巧合,但事后都证明,那无非是人内心的渴望在作祟罢了。
  市里下了一周雨,铅灰色的云沉甸甸地遮蔽着日光,像要把一切艳丽的颜色都卷走一般。厉扬的办公室灯光大亮,却透不出一丝暖。对面楼的玻璃幕墙上满是水渍,映着斑驳的天色,乍一看,仿佛是褪色的琉璃,哭花的妆面。
  厉扬推开那薄薄一张打印纸,摘了许尧臣总调侃的老花镜,你去一趟成锦,找一找这个方浒,把情况了解透。
  行,我坐晚班机过去。吴曈的指腹相互搓着,瞧一眼窗外的天,又瞧一眼厉扬拧住的眉,还是没忍下来,把话问了,要真是他为啥不认您呢?
  厉扬抬起眼,居然晕出一点笑来,可说呢,我也纳闷着。
  相隔千百公里的两座城,一地雨水连绵,一地日头高悬,没有什么是相通的。
  许尧臣和黄峤因为孙安良的缺席,没拍上夜戏。收工时,听刘宏小声嘀咕了一句,说敢情烧的真不是外人钱,里外里都是自家事。许尧臣正要开溜,还没等脚底抹油,就被刘宏给薅住了,说周余来了,一块儿吃一顿吧。
  刘宏话音里满是无奈,可又不能装瞎当看不见姓周的,只得作陪。
  一群人去干了顿火锅。
  周余很殷勤,给涮肉涮菜,许尧臣就埋头吃。吃到一半,刘铮进来了,拿着手机要递给他。周余扫一眼,就笑了,臣啊,你就没新招了吗?
  许尧臣怪无辜的,冤枉,我还没出招呢。
  电话是厉扬打来的。
  许尧臣出门去接电话,经过刘宏时候,这位糙汉给他使了个眼色,联系前后,大概是叫他能撤早点撤。
  不得不说,刘宏实在算是个正人君子。
  干什么呢?厉扬问。
  吃饭,许尧臣道,周余来了。
  听说了。厉扬那边静悄悄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澜庭独守空房,横跨小半国土就为给你弄口吃的,感动吗?
  许尧臣脚后跟磕着墙下踢脚线,不感兴趣的人就算上月球给我抓只兔子回来,也就那么回事。
  你这是安我心呢么,乖宝。
  老板,你觉得我对你感兴趣吗?
  厉扬吁了口气,你个嘴软心硬的小东西,也就在床上老实点。
  许尧臣眉一挑,露出点笑模样,听话音这是想我了?
  厉扬不答反问:几点回去?
  许尧臣顺着门缝往里看,周余正被制片人劝酒,刘宏在边上帮腔,一群人闹得欢。他抬手把门拉紧,道:现在。喉结难耐地滚了下,别挂,随便说点什么。
  他换上了耳机,带着刘铮离开这香辣扑鼻的阵地。门外,夜幕如笼,风很凉,走在风中的人却热得好似一团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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