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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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尧臣大头朝下挂他肩上,没两步,就觉得自己要脑溢血了。所幸,浴缸也不远,在许尧臣憋死前,厉扬把他放在了浴缸边上。
  厉扬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我叫了阿姨来收拾,她走之前,你就在这呆着。
  浴室门被带上,许尧臣刚把身上揉皱的衬衫剥下来,门又开了,厉扬拎着宽大的浴巾和浴袍进来,随手扔在了盥洗台上。
  干什么?许尧臣问。
  坐了七个小时飞机,连澡都不让我洗么,厉扬说着,开始衬衫扣,洗完睡个觉,下午还有会。
  本来应该是忙碌的一个早晨,谁也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形,倒有几分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意思。
  厉扬过来,说不上非要干点什么,但想跟他聊几句。
  许尧臣烦得踩他脚,你就不能上那边淋浴间去冲冲?
  凭什么,厉扬跟他抢地方,挤得许尧臣只能把腿搭在一边,让点地方,我腿长。
  浴缸里滑得坐不稳,许尧臣险些栽进水里。
  厉扬捞了他一把,趁这小混蛋还算清醒,问:出什么事了,跟顾玉琢喝成那样。
  许尧臣的脚借着滑溜溜的缸底,向前挪了一尺,扯淡的话张口就来,和金兰奖失之交臂,干巴巴地陪跑一场,借酒消愁。
  真行,把我的藏货全解决了。过来,帮你洗洗头,厉扬往掌心里倒洗发水,转过来仰脸,别掉你眼睛里了。
  老板,这伺候的人事儿你干得来么。许尧臣嘴上刺着他,却还挺听话,转过来,仰起头,颠倒着看厉扬。
  万事万物翻倒之后就与从前很不一样了,许尧臣这么看着,伸手挠他下巴,这样显得你鼻孔很伟岸。
  是么,碾住他作乱的手指,厉扬拇指摁在他掌心上刮了刮,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俩还有这么重的得失心。
  许尧臣痒得一躲,人么,就是这样,接触不到的时候不想,到近在咫尺了,难免要垂涎。
  泡沫在头发上聚起来,聚拢成一小堆一小堆。手指穿在在泡沫间,感受着绵密的包裹。
  许尧臣懒了,靠在他肩头,把泡泡沾过去。厉扬搓着他头发玩,把湿润的发丝捋成奥特曼造型,然后低头在他脸上划了一道白色的沫,说:行了,无敌铁金刚,你可以出发去打小怪兽了。
  怪兽在哪呢?他手往后摸,碰着了,像个顽童,揉着搓着不肯放过。
  水珠顺着指尖沿着胸口流淌下去,厉扬压着声调说:怪兽今儿休息,想和铁金刚交个朋友,乐意吗?
  那也行,毕竟世界和平。泡沫流下来,迷了一只眼,许尧臣闭紧了,嫌蛰得慌,冲冲,迷眼睛了,难受。
  厉扬开了花洒,手挡着往下冲,够脆弱的,还没拯救世界呢,自己先歇了。
  水流冲下来,温热的,许尧臣舒服地闭起眼,屏息,半张着嘴攫取氧气。
  嘴唇被触碰,凉丝丝,湿漉漉的,许尧臣睁开眼,对上厉扬的眼睛。这么近看一个人的眼睛,有点晕,但又不想阻隔视线。
  有些诡异。
  短暂的一个吻,水珠攒在唇峰,被吸进鼻腔里,痒得很。
  许尧臣被从水里捞出来,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鱼。浴室里光很亮,把眼中涌动的情愫,每一个细节都曝露出来。离开热得舒服的水,微凉的空气侵袭,冷热一激,皮肤都起了战栗。许尧臣从没想过,厉扬会在某一天以臣服的姿态,来取悦他。
  为什么呢?他仰面看着吊顶上的灯,不解。
  厉扬显得笨拙和生疏,同时又被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淹没他从前强迫过许尧臣,许尧臣不乐意,但他逼着他必须屈膝跪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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