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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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安勿躁,再等等。他回。
  抹掉屏上的水,他站在安静的房间里听了会儿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对这种不自控的情绪感到烦躁。
  他不得不去思考,许尧臣是或不是方程的问题,隐约地,他甚至希望不是。
  许尧臣叫的饭还没来,他突发奇想,在厨房里煎红薯片。
  厉扬出来时候除了闻见糊味,还在其中分辨出了一丝香甜。
  红薯是下午吴曈叫人送来的,说是他们公司做助农活动,发的农副产品,管理层一人二十箱,老板知道他爱吃烤红薯,就把二十箱红薯集中到一块儿搬来了澜庭,其他的杂七杂八全给总裁办分了。
  于是,厨房里就有了满地红薯,比街边摆摊的量都大。
  厉扬越过红薯堆,手里还拎着吹风机,凑过去往锅里看
  糊了一半,黑得跟锅融为一体,另一半卖相还行,是能入口的水平。
  许尧臣感觉一股湿气贴到了自己脖子边,就往旁边躲,你干嘛不吹头发?
  想叫你帮个忙,没想到你在祸害红薯。厉扬把吹风机往前一递,接了他手里的不锈钢夹,我来煎,你把头发吹了。
  倒了手,许尧臣没了夹子,还有点失落。
  他给他吹头发,风筒呼呼地出风,暖烘烘的。手指从发丝间穿过去,它们由潮湿变得干爽,手感粗硬,和十几年前的触感完全一致。吹完,许尧臣用手摆弄他发旋,你真是个发量富人,一点秃的迹象都没有。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对味儿,诶,我发现你不是盼我血糖高就是盼我秃,反手给了他屁股一巴掌,厉扬突然生出点危机感,我在你眼里是有多老?
  一般老吧,反正比我多吃几年饭。年龄上他这辈子都占优势,没什么怵的。
  煎完红薯片,厉扬又拿锡箔纸包了几个扔烤箱了,说让许尧臣饭后当点心。小混蛋看一眼红薯山,说这全都是碳水,要让陈妙妙瞧见,能把你房给哭塌,信么?
  狗皇帝就往他胯上摸,说你行行好长点肉吧,冷不丁的能硌死我。
  俩人在沙发上窝了没十分钟,饭来了。许尧臣动也不想动,于是在茶几边上撅着吃。
  网上把你扒了,知道吗?低头啃着柠檬鸡爪,碎头发掉下来挡住了许尧臣的眼,厉扬看不清他神色。
  知道。他道,多大个事,值当你专门郁闷一回?
  人和人长时间地在一块儿腻着,细微的情绪,谁也逃不过谁的眼。
  主要是他们捎带着把我也捋了一遍,说我能有今天是全靠跟你睡出来的。许尧臣拿鸡爪指他,金主,又指自己,小雀雀。
  给他扒了块难咬的黑椒牛仔骨,厉扬拿着湿巾抹手,那他们可太侮辱我了。我要真捧人,还能让你连个金兰奖都混不上么。话说的自然,又带了点傲。
  许尧臣没碰牛仔骨,问他:我就好奇,你以前那些,是怎么给的?
  买卖这种事,当然是先谈价格,谈得拢就成交。丝毫没瞒他的意思,反倒叫人有些寒心,无非是现金、房产、车、资源,也不全是圈内的,所以也有要感情的。
  听的人眯起眼来,这动作让厉扬心窝里突然被扎了下,太熟悉了。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许尧臣拖长了音,笑着,射灯下,眼尾溢出几分暧昧,戏子无情呢。
  厉扬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对视,所以,我的宝,你是无情吗?
  没心没肺的人哪来的情,许尧臣盯着他正酝酿着某种情绪的双眼,我不要钱也不要人,就是要你保我几年,一点都不贪。他开始违心,举起一把双刃剑,上床这事,就该是你情我愿,才能高兴。我恶心那些蛆,是因为他们要强迫我。为了避难,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这话可真难听,厉扬松了手,藏在眼中的狂风骤雨在一瞬凝聚,你不是第一次说,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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