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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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之下,狗皇帝游刃有余得多。
  他下巴微抬,示意门锁,打算站这儿跟我相一晚上面?
  你管我。许尧臣一副破罐破摔的样。
  厉扬说:冷,让我进去坐坐。
  坐坐还是做做?许尧臣手搭门上,老板,你想要谁,随便动动指头就有,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着。
  厉扬垂着眼,看他,能好好说话么。
  就算冲着少年时的情分也不该横眉冷对,反倒和纯粹炮友的分崩离析很不一样。
  一失足成千古恨。
  许尧臣打开门,稳住了颤颤巍巍的体面。
  他新租这间房,面积不算大,却有上下两层,一层是厨房、客厅、客卫,二层是两间卧室一间书房,格局相对紧凑。
  厉扬一进门,视线稍转半圈,落在正对门的那面银光闪亮的镜子上。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身影映在镜面上,看着近,实则却像是人去触碰镜中影,压根摸不着。
  许尧臣脱了鞋,老习惯,两只倒着个儿,不肯弯腰去摆,踩上拖鞋只顾往里进。厉扬扫一眼,没管他,不像从前那样数落一句或者给邋遢大王踢正了,只是问:要换鞋吗?
  随你。许尧臣开灯,屋里霎时明亮起来,让人细碎的情绪无处躲藏,喝点儿什么?
  这问话的语气,不像在一张床上睡过,也不像在年少时代亲密过,倒像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非不知好歹地凑过来,讨了主人的嫌。
  许尧臣从姓方变成姓许,性格上很多地方都变了,唯独是内里的坏习惯,一点没变。
  心虚了就装强,仿佛嘴够硬、够犟,就天下无敌了一样。
  这和小型犬是一个毛病,一旦感觉受到威胁,就要支棱起来狂吠,边吠边退,色厉内荏的样儿,还不如纸扎的老虎。
  上次拿回澜庭的雀舌,一口没喝就被你给我顺走了,厉扬也没客气,褪了大衣搭在一旁,兀自在沙发上坐了,就喝那个吧。
  许尧臣一愣,雀舌?
  原本在橱柜里,你走之后找不着了。厉扬讹人讹得一本正经,去泡吧,我等着。
  许尧臣是真冤枉。橱柜里的茶他从来分不清谁是谁,只有几块老茶饼晓得是普洱,其余能分得出红茶绿茶已经了不起了。
  他凭空也变不出雀舌来,稍一思量,去冰箱里翻出来刘铮给买的三得利乌龙茶,往厉扬手里一递,喝吧。
  凉,喝不了,厉扬道,我一个老年人,你能不能体谅下。
  以前也没见过他有这许多毛病!
  爱喝不喝。
  跑了一整天,许尧臣累得不行,他把姆明从箱子上摘下来,往沙发上一扔,靠着。和厉扬一人占一个角,拿起谈判的架势。
  我在看守所里巴巴地等,想着出来了起码能等来你一句话,厉扬拧开瓶盖,小啜一口,确实是凉,进了胃里不舒服,可你尥蹄子跑了。许尧臣,是不是欠我个解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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