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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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珩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躺在那儿,浑身疼得已经麻木了,全身不听使唤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他尝试动了动嘴,却发现连张嘴都做不到。
  不知在这片黑暗中待了多久,他忽然觉得他的左手传来一阵温暖舒适的感觉,这股舒适之感慢慢传之他全身,他麻木的四肢渐渐有了几分知觉,但疼痛之感却愈发强烈,朦胧之中,他似乎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陛下,陛下……阿珩,阿珩醒醒……”
  卫珩费力的睁开紧闭的眼眸,恍惚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他艰难的张开嘴:“郁九?”声音很小,但却令眼前之人激动得眼中泛起泪光。
  “宁姑娘,快,皇上醒了!”郁华潋飞快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把位置让给宁十一。
  宁十一给卫珩把了把脉,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她转头看了看郁华潋,最后什么话也未说,将针灸袋打开,开始为卫珩施针。
  虽然不知这位昭华夫人做了什么,不过皇上的情况比她预计得好太多了,只是那股修复皇上身体的力量,到底是何物?
  “魏德喜,去传小柳大人和禁卫军首领来!”郁华潋见卫珩睡下,瞥了眼一旁的魏德喜,吩咐道。
  卫珩如今这种情况近几日都不可能出现在众人面前,要保证京城不乱,只有武力威慑。
  魏德喜也明白如今的形式,咬咬牙出了殿门,若是陛下出了事,宫里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昭华夫人了。
  ***
  昭靖六年九月三日卯正一刻,驻扎在京城外的十万龙御军接到诏令,一半人入城,一半人继续在城外驻扎。
  加上负责在京城巡逻的京营卫,整个京城都被严密的封锁起来,大街上是来来往往的巡逻卫军,京城上下风声鹤唳,虽然没有发布诏令不能出门,但在街上刚摆好摊不久的百姓纷纷收摊回家。
  这种情况,让他们忆起昭靖初年之事,有人透露确实与叛党有关,知道事情原委的百姓虽然有些焦急,到底不像最初那般慌乱,上面的事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瞎操心,只希望这次的乱子陛下能快些解决,他们还等着做生意养家糊口呢。
  宣政殿。
  “本爵要见陛下,魏公公拦着不让我面见陛下是何居心?”辅国公和几位大臣聚在殿门口,陛下风寒加重缀朝,又令龙御军入京说要抓拿忠毅侯府余孽,这些话就能蒙蒙愚昧无知的庶民,可唬不住他们。
  如今陛下明显是身体出了问题,后宫现在是郁氏女的天下,若是任凭郁氏笼络陛下,恐怕以后就没有他辅国公府的立足之地了。
  若是陛下驾崩,除了郁氏女腹中不知男女的皇嗣,最有机会即位的便是瑾王殿下,他不想让郁氏的孩子登上皇位,只有与瑾王合作。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刺探出陛下的情况,若是陛下真的不好了,他也好早作准备,谁做皇上不要紧,就是不能让文国公府的外孙即位。
  “辅国公在宣政殿大声喧哗,好大的排场。”
  带着嘲弄不屑的女声自背后传来,辅国公转过身,只见一位身着绯红色鸾鸟朝凤宫装的女子搭着宫女的手缓缓走近,她妆容精致,额上的鎏金缀红宝石华胜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芒,红唇微扬,有一种咄咄逼人之美。每走一步她的气势就增添一分,及至辅国公面前,她的气势已经达到顶峰。
  “昭华夫人不好好呆在后宫,来外廷重地有何要事?”辅国公嗤笑一声,若是连区区一介妇孺的威势他都扛不住,他这个超品国公也不用做了。
  “本宫前来,就是怕类似辅国公之人在陛下有恙之时闹事,扰了皇宫的清净。”郁华潋半眯着眼看了看辅国公身后的几个大臣,唔,果然都是坚定的连氏一系。
  真正担心卫珩身体的那些大臣譬如唐阁老、纪太傅和柳首辅之流,她都态度良好的让他们在乾清宫呆了一会儿,虽然没让他们见卫珩,不过也是向他们表一个态度,安他们的心,这几个明显不安好心的,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虽然辅国公是超品公,但在皇宫还是她的主场。
  陆莲音在几天之前就被关在仪瀛宫,现在整个后宫她最大,卫珩又将掌管禁卫军的虎符交给她。就算她现在派人将辅国公一行人赶出皇宫,她也不怕事后卫珩怪罪,毕竟等卫珩好了,谁倒霉还不一定呢,不过狗急了还跳墙呢,她还是给辅国公一点面子吧。
  “昭华夫人此言怕是不妥,微臣几个只是担忧陛下龙体,怎么在昭华夫人口中就成了闹事之人?”在辅国公身后的崔侍郎插嘴道。
  “果然是祸国妖妃,陛下出事必与你有关!文国公狼子野心,陛下这段时日的异常,就是你这妖女所为,文国公想弑君谋朝篡位,其心可诛!”辅国公色变,被一个小辈如此折辱,他岂能咽得下这口气?不管陛下出事是谁所为,一定要拉郁氏下马。
  “陛下不过是身体有恙,还没有驾崩呢,辅国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咒陛下出事,其心可诛!”郁华潋的话令在场几个人情不自禁颤了颤,魏德喜偷偷擦了擦额上的汗,娘娘您可真敢说啊,连陛下驾崩这种话都敢说出口!
  “你们在宣政殿大声喧哗,不是闹事又是什么?”郁华咯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崔侍郎,崔侍郎看了看盛怒的辅国公,识趣的闭口不言,不再掺和。
  “陛下果然是被妖女蛊惑,连这种大逆不道之话都敢说出口,文国公府还有何事不敢做?!”辅国公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到底是谁其心可诛,郁妖女连驾崩这种大逆不道之言都敢说,若是陛下真的驾崩了,她诞下皇子,岂不是要牝鸡司晨?
  “莫非是本宫所言,戳中了辅国公的心里话?”郁华潋轻嘲一声,瞥了瞥辅国公身后默不作声的几位大臣,“你们几位也是这么想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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