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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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余坐起身,两只手一起拉下自己的毛衣。
  他踩上拖鞋,从床上下来:傅辞洲。
  傅辞洲冷着一张脸,把羽绒服递给祝余:干什么?
  我有心脏病,祝余接过羽绒服搭在手臂上,天生的,一直都这样。
  傅辞洲身子像是顿了那么一下,然而只是片刻,他又恢复了正常:嗯。
  走出房间,祝余的裤脚还卷着。
  傅辞洲看见了,便蹲下身准备给他放下来。
  祝余后退两步,把羽绒服递给傅辞洲:你穿着吧。
  可傅辞洲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往前挪了一步,强行把他的裤脚放了下来:祝余。
  祝余睫毛一颤,连带着心里都跟着打鼓。
  傅辞洲站起身:还有呢?
  祝余低着头没说话。
  除了心脏病,还有呢?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傅辞洲。
  经历过刚才这么一通,祝余终于可以剥开一个小口,向对方吐露一些不曾倾诉的秘密。
  可是傅辞洲却变本加厉,就着那道小口大刀阔斧的闯进来,像头倔驴似的在里面尥蹶子撒欢,翻翻找找。
  如果是以前,他还可以开玩笑打哈哈,敷衍过去或者转移话题。
  他甚至可以板着脸,回一句我不想说。
  可是现在,他哪一个都说不出口。
  人和人总要保持一点距离,祝余深吸了口气,抬眸迎上傅辞洲的目光,我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吗?
  傅辞洲静静地和祝余对视片刻,抬手点了点他的心口:祝余,你有没有点良心?
  祝余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傅辞洲那么一点,直接点空了一块。
  我今早在车里看见你,就不应该下车。傅辞洲把手上的检查单往地上一扔,压着声音往祝余面前走了一步,我之后应该跟我妈一起走了,管你这么多破事。
  两人离得极近,鼻尖都快挨在了一起。
  傅辞洲眸中的愤怒就像火似的,借着视线传过来,燎得祝余心口发疼。
  他率先扛不住对方的目光,睫毛一耷垂下了眸子。
  我
  祝余
  窗口的工作人员喊出了祝余的名字,二十六号祝余,来拿报告单。
  傅辞洲听到这个名字比祝余本人反应还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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