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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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毛病?祝余叹出了一声笑来,只觉得一股酸意冲上鼻腔。
  是你有毛病,傅辞洲挤进房门,挨着祝余把门关上,就一张破纸条,跟我板着脸,还不说话,心眼小得要死,比我妈还难对付。
  傅辞洲边走边脱,进卧室先把外套甩在沙发上,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祝余把纸条重新卷好,跟着走了回去:我那时候是困了。
  傅辞洲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间祝余把那张纸条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好,然后装进门后挂着的羽绒服口袋里。
  他的心软了一些,有点高兴,但是不想显露。
  你困个屁,之前还在那玩手机。傅辞洲说。
  我在看车票。祝余靠在床头打开手机。
  傅辞洲手上一顿,抬眼往祝余那边看去:要去哪?
  回南淮,或者去别的地方。祝余划拉着手机,摇摇头,都没票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票?傅辞洲手一伸,把祝余的手机扒拉过来,你看的哪儿?
  搜索的历史记录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城市。
  傅辞洲皱了皱眉,又把手机扔回去:再过几天就除夕了,还往哪跑?
  祝余想了想:没回去的票了,我转转车。
  回南淮?
  嗯。
  不和叔叔一起去老家?
  那些人我都不认识。
  傅辞洲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我老家挺多人我也不认识,有的认识的,隔一年不见我就不认识了,前几年清明我还去呢,去年的就没在去。
  我暑假去了一次,给我妈上坟,祝余放下手机,把后脑勺往床头磕了磕,一年了
  他停了下来,似乎说的有些艰难。
  傅辞洲也不去打断,正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祝余揉揉鼻子,转头看向傅辞洲,道:忌日。
  尉霞死在盛夏。
  七月三日的晚上,吞下了四十三片安眠药。
  祝余那天生日,可是祝钦尉霞脸上都没笑意。
  哭泣从哽咽开始慢慢放大,最后演变成了不管不顾的坐地嚎啕。
  尉霞在砸东西,祝钦在劝。
  祝余就呆在房间里,桌上还摆了一块掉了奶油的生日蛋糕。
  是他高一入学前的十六岁生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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