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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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洵给他吼得一愣,半弯着身僵了一下,随即站直了问:“怎得,这榻子下毒了?”
  湛明珩是下意识不愿旁人靠近这张榻子,故而一时脱口而出喊住了他,此刻却说不口那所以然,目光闪烁片刻,只好冷哼一声,顺他的话道:“对,下毒了,不想死就给我坐去别处。”说罢略带警告地飞了个眼刀子,继而大步流星地走了。
  不想卫洵却是个聪明的,等他走没了影,疑惑地瞧了瞧这张矮榻的高低,拿眼睛大致比划了一番,立刻意识到了上边可能发生过什么,恍然大悟:“哦……”声色起伏颇有些荡漾。
  秦祐给他“哦”出一身鸡皮疙瘩,顺他目光瞧去,继而也是一个恍然大悟,笑着评说道:“呵呵,年轻人精力旺盛,花样多。”
  顾池生原本并未欲意深究,被迫听见这话岂能再不明白,掩嘴尴尬地咳了一声,虽比俩人身份都低一些,却也忍不住严肃道:“阁老与伯爷还是莫失礼探究了,如此实在是不尊重的。”
  卫洵闻言收敛了目光,喟然长叹一声,叫人起开了窗子。湛明珩这临走暴击够厉害,够膈应人的啊,看来日后还是少在人家地界开人家玩笑为妙。
  秦祐瞥他一眼,知他心内躁动了,便出言责道:“你小子,还未成家便已懂得不少,瞧瞧照庭也不像你这般。”
  卫洵看顾池生一眼,果见他神色淡然,毫无所动,便说笑道:“我一介粗俗凡人,食的人间烟火,照庭兄一瞧便是天上仙人。”说罢补充,“何况我也是定了亲的,阁老可莫瞧不起人。”
  秦祐这才记起确有此事。当初湛远邺欲意拉拢内阁里头一位原本归属湛远贺一系的辅臣,便撮合了人家的孙女与这小子,叫卫洵施点手段好好对付。
  他思及此“嘶”了一声:“可如今你已然反水,徐阁老站队却不明确,此桩亲事莫不是得黄?”
  卫洵摆了副十分好笑的样子:“人家徐小姐说了,此生非我卫洵不嫁,否则便悬梁跳河寻死觅活,您说徐阁老是乖乖跟了太孙做事,还是眼见宝贝孙女香消玉殒呢?”湛远邺就等着被狠狠打一“巴掌”吧。
  “你小子倒厉害,可是费了不少工夫讨小姑娘高兴?”
  他嗤笑一声:“阁老,是我这皮相很差劲,才叫您以为得花多余工夫?不是我说,这世上我卫洵拿不准的姑娘,也就一个罢了。”
  秦祐自然晓得他说谁,拿手指头点点他:“你这话小心莫给我侄儿听去,到时断手断脚的,看你还如何叫徐小姐倾心。”说罢刻意拣了离卧榻最远的官帽椅坐了,“得了,过来谈正事。”
  ……
  卫洵口中拿不准的人眼下正坐在一顶轿撵里边往承乾宫回。一旁的岫玉见她眉头深锁,宽慰了她几句,眼见她有一答没一答的,忍不住问道:“可是方才长渝宫的事惹您烦忧了?”
  纳兰峥点点头:“是有点想不大通。”
  “您想不大通的事,回头交给太孙殿下便好了。”
  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方才去长渝宫见姚贵妃,几经言语试探之下,着实瞧不出任何作伪的痕迹。甚至姚贵妃趴在地上翻来滚去,凑上前欲意拿指甲来抓挠她时,井砚一时护主心切,动作大了些,不小心踩了她指尖一脚,她也是“咯咯咯”笑个不停,像丝毫察觉不到痛楚一般。
  但有一桩事很古怪。井砚踩了姚贵妃手指后知晓自个儿失行了,想将她搀扶起来,因她挣扎不肯起,无奈之下,便将双手分别穿过她的腋下,作了个“架人”的动作。
  姚贵妃因此大骇,竟然动嘴去咬井砚,后嘴里一直念叨:“别打,别打……我儿没有杀猪,没有杀猪……!”
  她蹙眉思量,将井砚彼时的姿势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很显然,姚贵妃的确疯了,或者起始就疯了,或者是原本欲意装疯自保,却后再被谁逼疯的。而她之所以有此古怪反应,应当是曾有人对她做了相似动作,因此伤害过她的缘故。
  这个“架人”的手势,一般多出自男子,倒很像官兵遇上不肯就范的犯人,硬拖带拽绑上刑台时所为。
  是谁人对姚贵妃刑讯逼供过吗?
  她咬了咬唇,自语道:“杀猪?猪……”却是念及此单字霍然睁大了眼,“莫非不是猪,是珠?”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张卧榻引发的血案……听说会撒狗粮的作者不写对手戏也能愉快地撒狗粮。╮(╯_╰)╭
  卫洵(捂胸口):好他个心机boy,我受到了会心一击。
  秦祐:年轻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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