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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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身边气息不知何时沉了下来的沈拓一把抢走,男生的力气罕见的重,黑眸深浓,面色掩在阴影中,有几分阴鸷。
  别喝了。
  他声音极沉。
  时玉磨了磨牙:你也给我气受?
  沈拓一怔,听出他声音里的恼意和隐晦的委屈后,软下语调,低声哄道:我一会儿去外面给你接白开水喝。
  出去?
  时玉眉头一蹙,放下可乐:算了,我不喝了。
  见他恹恹的靠在软垫上,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沈拓拿过可乐藏到沙发下空旷的缝隙里,又往里推了推,然后才重新坐直,不动声色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时玉打了个哈欠,一分钟都不想久留。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他也在这里枯坐了快有十几分钟。
  黄毛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已经消失在了包厢里。
  想到他那句意味不明的待会见,时玉浑身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现在走吧。
  又打了个哈欠,他忽然觉得屋内空调调的有些低,身上格外不舒服,像被一小团火熏烤着,热的他想把外套脱了。
  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只是外套才脱到一半胳膊就被摁住,钳在手腕上的力道极大,像铁箍一般痛的时玉蹙眉嘶了声,他不耐的撩起眼皮,瞪着一旁多管闲事的沈拓。
  你干什么?
  沈拓声音极冷,一字一句的:你干什么?
  我脱衣服啊我干什么,时玉说:我快热死了,脱个外套怎么了!
  身边男生散发的气息越发冰冷,宛如漆黑夜幕下即将撕破平静的风暴,他声音沉冷,阴得能滴出水:你只穿了一件衣服,哪来的外套?
  一件衣服?
  一件衣服?
  宛如一道惊雷猛地劈到灵魂上,时玉扭曲朦胧的记忆挣扎着从泥泞的沼泽里破泥而出,短短一瞬,身上火烧火燎般的热意顿时从上半身蔓延至全身。
  他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雪白细腻的颊上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浮现出晚霞一样的潮红,细密纤长的羽睫湿淋淋的垂在睑下,呼出的气息滚烫颤抖,嘴唇肉眼可见的充血变得嫣红糜烂。
  这张平日里总是冰冷又傲慢的漂亮脸蛋此时晕染了浓郁的欲色,活色生香、艳丽逼人,掺杂着腥气的甜香从他泛红泛粉的雪白皮肉下幽幽升起,他好像即将软成一滩任人施为的泥,可以随意的被捏成各种形状。
  可乐艰难的拽出最后一分理智,时玉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紧紧地趴在男生宽大结实的怀里:可乐有、有问题。
  好像自动寻求着水源一般贴在了男生胸前,浓墨般黑的纯正的衬衫上,少年雪里透红的脸颊柔软而靡艳,颤抖的唇瓣像晨雾里沾了水珠的柔嫩花瓣,四肢雪白盈盈,细白的手指脆弱而倔强的揪着沈拓胸前的衣服,强撑着、急促喘息的说:带我、带我走!
  他的声音柔且哑,尾调泄出绵软无力的呜咽。
  任由他拽着衣服的男生却好像被摁下了休止符,一动不动的静站着。
  他黑黝黝的两颗眼珠稠暗深沉,苍白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淡淡的垂下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怀里闭着眼睛深深吐息的少年,好半晌,才不紧不慢的、轻轻环住了少年细瘦的腰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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