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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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时玉尴尬的蜷起脚趾,心中却叹了口气,默默做下了一个决定。
  从系统那得知这些天盛悬没有出现的原因是劳累过度,导致车祸旧伤复发。
  男人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星期,医院每天围着他和盛悬连轴转,医生们也很辛苦。
  日子一天一天缓慢地过。
  日升日落,潮起潮汐。
  他的时间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天。
  这是很平常的一天。
  盛敏照顾了他一夜,早上醒来时差点晕倒,于是被他催着回了家休息。
  沈拓在床侧疲惫昏沉的睡着。
  他比盛敏更能撑,不眠不休的看护了他三天两夜,终于在昨夜得到他身体好转的消息后才堪堪睡去。
  男人的脖颈还戴着一条银色项圈。
  不细不粗,光泽冰冷且细腻。
  戴在脖子上时能和项链以假乱真,但项圈就是项圈,一个意味复杂的项圈,将沈拓捆缚在了一场奇怪的游戏扮演中。
  时玉轻轻伸出手,碰上他的脖子。
  命脉被人触碰的感觉让常年处在危险之中的沈拓动了动眼皮,他看着似要醒过来了,时玉敛下眸,轻声道:是我。
  那即将睁开的眼睛颤了颤,男人抬手抱住身前人的腰腹,趴在青年的大腿上,再次睡了过去。
  像一只疲惫许久的孤狼,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巢穴。
  他将自己深深的埋了进去,嗅闻着那股让他放松愉悦的柔软气息,连眉心紧蹙的痕迹也缓缓消失。
  时玉抬手,细致小心地解开了他脖子上的项圈纽扣。
  挂有sy铭牌的项圈被男人的体温暖热,落在掌心中时像一个锈迹斑斑终于脱落的枷锁。
  时玉俯身抱住沈拓的脖子,趴在男人乌黑碎乱的头发上,凑在他耳边,小声地、愧疚的道:对不起,以前对你做了很坏的事。
  面色疲惫的男人眉头蹙了蹙,却被一股无法言说的力量强自压在床上,挣扎在昏迷与清醒的泥潭之中。
  系统无声无息的收回手,安静等待时玉这最后一场道别。
  项圈啪嗒一声,被放到了床头柜花盆下的阴影处。
  抱着沈拓的脑袋,时玉感觉自己好像穿越时空,隔着重重光年,抱住了当年那个孤傲不驯的狼崽子。
  他小声地、含着浅浅笑意的说:项圈我解掉了沈拓,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你应该去读大学的,而不是为了我变成现在这样。我记得你很喜欢物理,物理很有趣,但我学不好别再这么逼自己了,我要走了。
  趴在腿上的男人胳膊紧绷,细密凌乱的发丝下,那双凌厉狭长的凤眸艰涩的颤抖着,却怎么也睁不开。
  被轻柔的移开身体,盖上棉被时,阴影铺面而下,男人冷峻深刻五官终于覆上了一层浓重的、深切的悲伤与恐慌。
  一滴泪水顺着眼尾落下,藏进鬓角消失不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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