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二八章 各有算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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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岳军的报告里面有提到,他这次连桂系、滇系的代表都没有见,只单单见了川系刘湘、刘文辉和邓锡侯的三位代表。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整个川系和东北军一样都完全投入自由联盟的怀抱,所以王台生安抚他们也是应有之义。
  这也可以说明了为什么四川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因为他们不打算搅和到桂、滇两派的运作中。也因为得不到王台生肯定的允诺,这两家才会放弃打着自由联盟的名号,改用王台生在国是会议的主张,希望能从中央手中分权;而且让我们搞不清楚到底王台生有没有在里面施力…。」
  「嗯…,有道理,我也隐隐约约感觉王台生这次应该跟我们一样很头痛,这些小赤佬没一个好东西,不是那么好控制的。王台生应该也发现了他们在拥护自由联盟的口号里塞了不少自己的私货,才会想保持中立。这倒是对我们没坏处…,布雷,那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委员长点点头地说。
  「委员长如果还是想动用十九集团军的力量,势必得妥协,要嘛把责任丢给王台生,直接把十九集团军批给自由联盟管辖。这样做有三个好处,一是让他们和王台生去争指挥权;二是让桂、滇两家弄巧成拙,最后说不定没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家的主力都赔给王台生;第三就是又消灭了地方派系的一些军队,至少军费支出又能少一些。
  另外一种则是顺着滇桂两家的要求,成立联合指挥部,虽然我们丧失一点威信,但起码还能对这两支部队有影响力,最重要的是桂滇两家不会和王家合流。这两个做法各有利弊,就看委员长如何取捨…。」
  「阻止不了他们合流,不如让他们自己内斗。就这样,布雷你去发电给桂林和广西,说我们同意他们改换成自由联盟的旗帜,记得也要通知十九集团军…。」命令刚下完,陈方在外面求见,说是有要事要稟告。
  陈方自从被程潜拖累后,就失去委员长的信任。虽然没有被免除职务,但工作内容上却不能再参与军事机要,而是改换成和行政院联系、接待外宾这类庶务性工作。
  尤其没办法再自由出入委员长办公室,得经过卫兵通报,经过委员长同意,才会获得接见。不过,虽然如此,陈方也无处可去,只能万般忍耐,希望有一天委员长能知道他是无辜的,他和程潜根本没交情,刚好被找上,只是他那天值班而已。
  「让他进来。」委员长很好奇,在当前为了华中战事,搞得自己焦头烂额之际,还有什么大事会让陈方急着求见自己。
  陈方一进来,废话也不多说:「委座,德国大使陶德曼先生偕日本公使有吉明求见,陶德曼大使透露说是为中日和平而来,据说日本人表示这一切都是将领的擅自行动,他们愿意交出罪魁祸首…。」
  委员长点点头:「安排他们去会议室,我等等过来。」
  等陈方出去,委员长对陈布雷说:「好个小日本,打痛了我们,就想说声抱歉,然后就停战?还推给下面的将领?真不知是哪个倒楣蛋要出来承担一切?日本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哼!难道两面人,我不会演?布雷,你赶紧按照刚刚说的做,让十九集团军易帜之后,能立刻支援十八军,最好把虹口给我打下来。我去会会小日本,看看他们到底能说些什么。」陈布雷点头说了声「是」之后,也跟着退了出去。
  正当委员长和日本公使开始尔虞我诈之际,远在伦敦的唐寧街十号,首相官邸兼办公室。英国拉姆齐·麦克唐纳躺在病床上接见外务大臣约翰‧西蒙子爵。
  「枢密院议长怎么说?」麦克唐纳有气无力地问着。
  约翰‧西蒙恭敬地回答:「斯坦利·鲍德温并没有反对我们不和日本结盟的决定,但他认为既然德国能够和日本讨论经济合作协定,我们也可以和日本在经济上讨论一些合作。」
  麦克唐纳点点头:「其实他的想法没有错,目前王家在远东的威胁已经远超过苏联。我们一贯的平衡政策,无论在欧陆,还是亚洲,都是我们的外交上绝对要执行的纲领。
  就这样吧,让他先和日本人接触,讨论出具体的内容,内阁再做讨论。约翰,一切都要拜託你了。」约翰‧西蒙点点头,他对于自己的老战友病成这样,感到非常惋惜,但也无可奈何。得到首相的嘱咐之后,他就告辞离开。
  麦克唐纳在病床叨念的政敌枢密院议长斯坦利·鲍德温,早已在伦敦郊区某座私人庄园,由邱吉尔陪同,正在私下会见日本驻英大使松平恆雄。
  在没有内阁同意,首相授权,私自会见外国大使算是一件丑闻。已经掌控大部分内阁事务的鲍德温虽然不在乎内阁成员的看法,但还是在乎舆论的意见,所以才会在这么隐密的地方和松平恆雄见面。
  老实讲,他对松平恆雄的印象并不好,毕竟这个傢伙曾在1930年的伦敦海军会议上,不断坚持要增加日本海军力量的限额,差点让那次会议流產。即便他当时已经卸任第二次担任的首相职务,但基于他一贯秉持的英国利益优先的原则,还是非常厌恶日本人在当时海军限额上显露出的无比野心,毕竟那是威胁到英国东亚的海上霸权。
  不过他今天肯和松平恆雄会面,原因在于他认为东亚出现了英国的新对手,需要日本的帮忙。当然他知道这个新对手现在算是英国的盟友,即便和日本合作,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来,还是得偷偷摸摸地进行密室外交。这也是他秘密会见松平恆雄的原因之一。
  「松平先生,你知道目前日本的处境,得罪了杰克‧王,我们也无能为力,更不要说英日再度同盟了。」鲍德温都不用自己开口,身边的邱吉尔自然会帮他摆平眼前的日本人,他的出席,不过是为邱吉尔助威,显现英国的诚意罢了。
  「鲍德温议长、邱吉尔大臣,我们了解英国的困难,所以我们最主要是希望英国帮我们调停日支衝突。当然,还有日本和王家的争端,如果能帮上我们的忙,我们也很感激。
  不过重点还是在中日衝突,我们都知道大英帝国在世界的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只要大英帝国肯出面,我们相信支那南京政府一定会愿意和日本帝国握手言和。
  至于王家,如果大英帝国愿意帮忙美言几句,那当然是最好。但是我从军方那里知道了我们两国曾私下对付过王家附庸的支那东北张家军,所以即便暂时和王家保持现状,我想也没多大关係。不过在秘密军事合作方面,如果能延续之前关係,那是最好,毕竟王家将会是东亚最大的威胁…。」松平恆雄依照东京的指示,把中日调停放在优先,和王家的和解,自有德国人帮忙。中日调停是特别为英国准备的舞台,目的还是在拉拢英日两国的关係。
  鲍德温和邱吉尔同时皱起眉头来,尤其是鲍德温更是怒火中烧:「邱吉尔这个死胖子,不是说拿日本当枪使,绝对万无一失吗?怎么会让日本人知道了内幕呢?」
  邱吉尔心中更是有千万隻草泥马奔驰而过:「难道比尔‧费尔班克斯曝露了?」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一脸镇定,矢口否认的说:「我不知道大使先生说的合作是什么?我们从未和贵国在军事上有过任何合作…。」
  「哦?难道贵国还没收到支那的抗议电报?贵国情报员在荷属东印度的计谋已经完全曝露,而那位比尔‧费尔班克斯就是和我们已经阵亡的牟口田廉也大佐联系过的那位杰克森‧包尔先生,这点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松平恆雄进一步戳破邱吉尔的谎言。
  但邱吉尔却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喔~!你是说那个人啊!我们已经向南京外交部解释过了,那是我们叛逃的情报员,他目前是为发动美国政变的恶魔党工作。松平先生,您的资讯落伍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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