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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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过尸检簿录,之所以断定那并非一家人,是由五具尸首各自方位推断得来。两个男子躺在左舷,两个妇人倒在右舷,孩童则卧在两个妇人中间。他们原本面对面坐在两根长凳上。若是一家人,照礼数,该是父母同坐一根长凳,儿子儿媳坐另一根。他们却并非依辈分来坐,而是按男女之别。”
  程门板先有些恍然,但随即问:“寻常人家未必会严守礼数,有些人看来,男女之防或许大过辈分之尊。”
  “还有一个疑点——那个孩童。”
  “那孩童能瞧出什么?”
  “这五个人先喝了下过药的茶汤被迷晕,而后遭人纵火烧死。喝下迷药后,人并非立即昏倒,总有片时惊疑慌张,若那孩童是四人亲骨肉,危急之中,总该有一个先想到去护孩子。然而,从死状来看,四个成人头各自朝向舱门,孩童躺在两个妇人脚中间。没有一个成人去管顾那孩童。”
  程门板寻思片刻,半信半疑又问:“你知道这五人的来历?”
  “知道,而且证据也不仅在五人死状。不过,这焦船案头绪太杂,一时间难以解说明白,暂搁一搁。咱们来说说另一桩案子——典如琢自杀之谜。”
  典白玉一直黯然垂头,听到幼子名字,身子一颤,猛然抬头望向张用,目光又惊又灼。他面庞原本红润饱满,因丧子之痛,已变得灰暗枯悴。立在他身后的典如磋更似被蜇到一般,满眼惊疑。
  张用心中有些不忍,但事已至此,揭破真相,才是公道。于是他慢慢讲解起来:“典如琢临死之前,路遇一个妇人。那妇人跟典如琢说了一席话,典如琢灌醉自己,回家之后便上吊自尽。那妇人原是典家使女,三年前与典如琢有过私情,并怀了身孕,却被逐出典家。她究竟说了什么咒语,竟能让典如琢自尽?区区一段主仆私情,自然不会让典如琢轻舍性命,除非这段私情关涉到某样重大隐秘,能让典家身败名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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