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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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记载,苏徽却是很好奇郑牧说服夏太.祖用的是什么样的借口。
  “能的。”嘉禾笃定的说道,接着迟疑了下,“郑伯伯对爹爹和娘娘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但具体怎么个重要法,我不知道。我出世的太迟了,打我有记忆起,他们已经疏远了。虽说我小时候爹爹也抱着我去过郑家的府邸,要我唤齐国公做‘伯父’,可阿姊说,爹爹和郑伯伯之间,终究还是比不得从前了。”
  嗯,他们关系很好,这点苏徽知道,甚至可能知道得比嘉禾还多。
  《夏史》及许多野史上形容夏太.祖与齐国公之间的情谊,总有这样一个词——刎颈之交。
  也就是连性命都可以托付的情谊。
  第31章 、
  不过能托付性命也未必就能托付江山,所谓的刎颈交,只是说着好听而已。
  郑牧与杜后的关系也未必就有多好,夏太.祖死后郑牧曾短暂辅政,为年幼的惠敏帝周嘉禾稳定朝局,然而待到惠敏帝有能力亲政之后,便开始逐步削除郑牧羽翼,最后直接赐死了这位她童年时称为“伯父”的长辈。
  那时已成为了太后的杜氏默然的看着旧友死在女儿手上,全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那日苏徽还是跟着嘉禾一起回到了坤宁宫中静候消息。他虽然好奇郑牧与夏太.祖的对话,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跑去奉天殿外趴门偷听。
  而就在他们回来后不久,嘉禾得到消息,皇后的禁足令果然被解了。
  却不知道与郑牧有没有关系,因为嘉禾听说,皇帝之所以放了皇后,是因为坤宁宫中有人怀有身孕了。
  嘉禾被吓了一大跳,有种不认识自家父母的感觉。
  两个月前,坤宁宫中那个得到了皇帝临幸的宫女姓邱,十七岁,原本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洒扫宫女。
  其实就连皇帝都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幸过这个女人,当皇后命人将邱氏女带到他面前时,他很是尴尬了一阵子。
  如果时光倒退十年,他绝对不会做出临幸正妻奴仆的事情。
  而此时皇后一脸平静,端着一脸贤良大度的神情,只是眼神略有些晦暗,如同寺庙里慈悲却又了无生趣的塑像。
  皇帝抬头看着杜皇后,夫妻二人相顾无言。在这份不自在的尴尬情形下,皇帝低头看向了眼前跪着的少女。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回答了什么,可他没有仔细去听,他本就对这人是谁不甚在意。他下令将此女封了一个才人的位分,接着便命人将她带下去了。
  坤宁宫中,只剩下了他和皇后,曾经患难与共的夫妇早已不再亲密无间,灯下他们的影子挨得很近,可实际上他们站的很远。
  沉默许久,杜皇后忽然朝皇帝一拜,“妾身知道于陛下而言,于江山社稷而言,子嗣都是头等的大事,妾愿以身家性命起誓,从未害过这后宫之中任何的孩子。妾身知道自己治理后宫不力,所以陛下将妾禁足,妾也不敢怨陛下。”
  她在自己的丈夫面前低下了头,温声细语的为自己开脱。
  “在听闻邱氏女有孕之后,妾发自内心的为陛下感到欣喜,第一时间命人将这件事情告知了陛下。”
  赵贤妃说她嫉妒成性,谋害皇子,那她偏要大张旗鼓的将一个肚子里有皇子的女人送到皇帝面前来,表现出她的宽和大度。
  其实皇帝也知道,杜银钗根本不是这样的性格。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废后自然是不可能废的,郑牧站在杜皇后这一边,后宫之中又多了一个有孕的女人,他可以不需要在赵贤妃身上花太多心思了。
  继续打压杜家的计划也需要缓一缓了,杜榛这件事情给他敲响了醒钟,功勋固然能要除去,可功勋之后,还有另一批野心勃勃的人,打算借着他的手来谋求利益。
  皇帝上前两步,搀扶起了皇后,夫妻二人在灯下依偎在了一起,仿佛从未离心。
  景仁宫内,赵贤妃摔砸了自己殿内一切趁手的摆件。她焦灼不安的在铺着厚厚毯子的寝殿来回踱步,只看得一旁的宫女胆战心惊,生怕她磕着碰着伤了孩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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