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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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我同平北侯府的婚事在即,未来郎君是我赵国数一数二的儿郎。我又有什么理由,在这个当口上陷害我的妹妹,我就不怕事情传出去,那陆家要悔婚?”
  听见“悔婚”二字,江和豫瞪大了眼睛。
  ☆、012
  她的确不怕平北侯府悔婚,与她而言,她与陆谨言的亲事不过是一桩买卖,成了自然是好,不成她也没有什么实际损失。
  可对于承恩侯府来说,这桩亲事的意义可就有些不一样。承恩侯府早年曾光耀过,如今不过是三流侯爵之位,就是江和豫自己,在朝廷不过是担任闲职,混个日子罢了。所以承恩侯府虽有爵位,实际上在京城也没什么地位,长此以往,他们在京城都没有立足之地。
  而那陆家三郎出身侯府,文采斐然,又是天子近臣,极受赏识,日后前途无限。倘若他成为承恩侯府的乘龙快婿,还怕承恩侯府没有得势的一天?
  来时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许多,江和豫再看一下自己的这个女儿时,目光中多了些打量,“你可知平北侯府为何要替你定下这门亲事?”
  “不知。”
  “那你就以为他当真会护着你。”
  “会。”江婉容凤眼里光华流转,一时间美艳不可方物,“因为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代表着他的脸面,他但凡是有一丝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思,就绝然不会不顾嫡妻的脸面。陆夫人出自承恩侯府,这不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我朝宠妾灭妻之臣,私德有损,不堪重用,这也是高门大户里娶亲越发慎重的原因之一。也就是她的父亲,迷了心智,做了糊涂事,走出去都让承恩侯府抬不起头来。
  江和豫自诩正人君子,高风亮节,说到底都是自私透了。一个毁了容貌的女儿,和一个权臣之妻,孰轻孰重自然是一目了然。
  他干咳了两声,问:“你妹妹中毒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不是我下的毒。”江婉容听他的话锋,便知道这件事情要轻拿轻放了。她还以为她还要和她的这位好父亲多周旋一番,原来利益面前旁的都算不了什么。
  她垂下眼眸,藏住眼中划过的讥笑,一时迷惑当初她的母亲怎么就看上这样的男人。
  “既然不是你,那么这件事情是就是个误会,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江和豫沉声说,他似乎觉得这样自己极没有面子,又敲打江婉容一番,“我不希望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父亲说的是。”江婉容福了福身子。
  江婉容就这样洗脱了“冤屈”,承恩侯府的两位主子都说大姑娘与此事无关,那大姑娘就是和此事无关。中间知情的晓得中间的弯弯绕绕,更不肯轻易开口,天知道这一开口要得罪多少的人。
  李氏得知江和豫将这件事情轻轻揭过时,直接砸碎了屋子里摆放的玉石屏风,抱着江婉媛哭,“是娘亲没本事,不能替你讨回公道,你放心,娘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
  “可是我的脸……”颤抖的手指往上抬,还没有触碰到自己的脸,就猛地挥开,江婉媛已然是崩溃,哭倒在李氏的怀里,“娘,我的脸,我只要我的脸好起来!你让我这辈子怎么出去见人!”
  李氏也心疼,可大夫都拿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她又能怎么样。她心里焦急又难受,哭着抱住女儿,“娘一定会治好你的,我的媛姐儿。”
  江婉清难受是难受,可不至于乱了神,还有几分理智。她仔细想了想,才试着开口说:“二姐的脸未必没有法子治。”
  “你是说……”江婉媛听见能治好自己的脸,也不哭了,直愣愣地看向她,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既然是大姐姐的药,想必她知道些什么。这件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她总不至于明目张胆下这样的狠手。”江婉清分析着,随后在江婉媛的身边坐下,扶着她的手臂,“我想她不过是虚张声势,给你一个下马威,或者说……你这有什么让她惦记的东西。”
  “她要什么她外祖家都会给她送来,我能有什么让她……”江婉媛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我想起来了,前两天她一直让我把拿过来的东西还给她,我……我想着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就没给。难不成,她就是因为这点子东西要害我!”
  这点子东西……
  也亏说得出来!
  她的这个姐姐啊,人心不足蛇吞象。江婉清都觉得头疼,委婉劝说:“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治好你的病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东西不如就还给她算了。”
  说老实话,江婉媛心理的确是舍不得,可是自己的脸天天红肿,她自己照着镜子时,都会觉得恶心。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狠狠心说:“我今天就将东西都收拾出来给她!”
  她是被逼到绝路上,很快就让春红将东西收拾好,一股脑都送了过去。她拿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送走的时候却是两大箱,看着箱子她心里都发颤,烦躁地吼着让丫鬟送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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