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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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旧是要钱,仍旧表示拿到钱就可以不再骚扰陈越持,也不骚扰他身边的人。陈越持把身上最后一点生活费给了他。阿刚笑着要来拍他:小子,够义气!
  陈越持错身让开他的手。阿刚这一回毫不在意,还相当豪爽地夸奖:说真的,一起坐了三年牢,出来了想以前,监狱里都他妈是混蛋,就你还像个人。
  请你说话算话。陈越持转过身回书店。
  阿刚在背后保证:真的,我这次一定会翻身!赚了钱我会还给你的!谢谢你啊陈!
  谢天谢地,陈越持躺在沙发床上想,关容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冬天的月亮好像是冷的,他面对着阁楼的那扇窗,有光照过来,他在沙发床边上看到一件毛衣。似乎是关容换下来放在这里忘记拿走的。
  他把毛衣拿过来,摩挲片刻,忍不住把脸埋进去,闻到了关容的味道。月亮让人狂乱,他在这个月夜像一个走投无路的迷信者,虔诚又绝望地去亲吻一件毛衣,渴望某种其实并不存在的力量降临。
  抱着毛衣睡过去,他毫不意外地梦见了关容。醒来却只觉得心口空芜。
  第二天关容打电话说要去看电影,已经买好票了,让陈越持从面包店下班就去少年宫等他。
  陈越持被店里的事情绊了一下脚步,过去稍稍晚了一点。到少年宫门口,撞见关容的那个男同事正缠着他在说什么。
  看到陈越持,那男的眼神忽然一变,说不上是厌恶还是什么。陈越持愣了一下。关容一脸漠然,看都不愿看那同事,撇开头说:对不起,我们要走了。
  他径直走到陈越持面前:走吧,等你好一会儿了。
  陈越持说:刚才在结这段时间的账,耽误了十几分钟。
  走出很远,陈越持回头,看到那人还站在少年宫门口,依然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望。
  不要紧吗?陈越持问。这是他第一次就这事情问关容。
  关容冷漠地应:不管他。
  陈越持没再发表意见,没走几步,关容说:他追我。
  嗯。陈越持应,表示自己在认真听。关容又说:但是他有老婆。
  陈越持一脸震惊。关容侧头看他,好笑地问:还觉得我过分吗?
  啊?陈越持耳根有点烫,结结巴巴地说,没,没觉得你过分。看关容笑,他诚恳地说:真的哥。我觉得你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
  关容心情骤然好起来,说话的时候拖着声音:哪来什么理由啊,我只看自己开不开心。他有老婆还来追我,我不开心,所以不跟他玩。就这样而已。
  电影是个犯罪片。
  中间的座椅扶手没有拉下来。关容自然地垂着手,陈越持也垂着手,手背靠着手背,没有人挪开。这点皮肤互相接触的感觉让陈越持觉得安心。
  他有心想去牵关容的手,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他为自己的冲动感到迷惑,只好保持着现下的状态。这种感觉开始让他慌乱,跟身份会被点破的慌乱完全不同。
  因为注意力都在手上,陈越持基本是心不在焉地看完整场。散场的时候关容才挪开手,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评价:烂片。
  陈越持只是笑。手机提示音响起,是雷哥发的短信,上面说:小陈,在忙吗?有空来店里一趟。
  他把短信递给关容看:估计是扎帐的事。
  关容点头:我过两天要去一个图书馆收点旧书,也要整理一下书单,我先回店里。
  啊?收书?陈越持一愣。
  关容说:你傻的吗?不收书我哪来那么多书卖?难道是祖上传下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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