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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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端着药碗,搅了搅可疑的糊状物质,嫌弃地用勺子舀了一口,抱怨:怎么一股腥味。
  傅秋锋实在道:林前辈加了他的血。
  容璲直接一口喷了出来,挡着脸一阵咳嗽:给朕倒点水!
  傅秋锋接住药碗放下,给他倒水,等他喝完拿起手帕,仔细地擦掉榻上的药汤。
  良药苦口,陛下,您忍一忍吧。傅秋锋劝道。
  容璲郁闷不已,随手抹了抹洒在身上的药,白了眼傅秋锋:衣裳呢?
  在此。傅秋锋从木榻边上捧起换洗衣物呈给容璲。
  容璲感到心累,他解下腰带,傅秋锋突然就挪了两步,挡在了他和韦渊中间,他刚拉开衣襟,容翊闻声拔足而来闯进屋门,傅秋锋动作迅猛地拿着外衫一把围在了他身上。
  容翊看了看韦渊,又看了看容璲,问道:你发烧了?
  容璲裹着衣裳也强行微笑地问傅秋锋:朕发烧了?
  傅秋锋直觉发作一时手快,随后心想容璲若是喜欢他,那就等于喜欢男人,喜欢男人还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岂不是平白被人占便宜,实在不妥。
  但这也没法解释,傅秋锋只好顺着容璲的话伸手,按在他前额上装模作样地担心道:是有点热。
  朕对爱卿的热忱都溢于言表了是吧。容璲咬牙切齿地拍开他的手,重新拿回药碗,屏气强忍着味道不适喝完,字条上写的什么。傅秋锋已经知道了容璲对他的态度,此时在容璲这句玩笑话中怔了一会儿,等容璲吼他倒水时才回过神来。
  韦渊将字条交给容璲,退到一边,容翊好奇那张两指宽一揸长的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但更好奇韦渊到底挨罚没有。
  他正要问,韦渊走到傅秋锋身边,低声打听道:林前辈多久能配完解药?
  这次任务艰巨啊。傅秋锋沉重地说,林前辈也没有把握。
  前辈?容翊自然地凑过来接话,那个林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比太医还有本事?我已经和陛下坦白了,你不用怕,我绝对不会让陛下罚你。
  陵阳王殿下,刺杀既与您无关,您还是不要探听太多为妙。韦渊警告他。
  没关系,让他听听。容璲看完纸条,在手指上绕了绕,笑眯眯道,朕也想知道韦大人到底说了什么。
  林前辈只是陛下招揽的药师。韦渊眉梢轻轻颤了一下,目光游移,殿下,主上并未说我串通殿下,要处以庭杖示众,是我为了让您从实招供诓骗了您。
  招供?本王做了什么需要招供?容翊气笑了,匪夷所思地打量韦渊,你还会骗人了,你霜刃台真是个好地方啊,你就没什么别的话要说?
  除了抱歉,臣无话可说。韦渊对容翊深深作揖,主上并非不通情理的暴虐之人,也从未处罚过臣,臣希望您不要误会主上,家国面前,当上下一心,共抗来敌。
  这次没骗我?容翊抱臂警惕道。
  句句属实。韦渊沉声道。
  算了。容翊转身对容璲抱拳,既然是这样,那我收回之前的话,误会了,对不住。
  朕宽宏大量,不计较你以下犯上口不择言了。容璲哼笑两声,把纸条甩给容翊,你自己看看吧。
  容翊接住纸条,纸张手感顺滑,似乎做过防水处理,对着烛火还能看见特殊的暗纹,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望大奕国陵阳王殿下为小王周旋。
  这是,北幽王子的密信?容翊愕然道,我并不认识哪个王子,更没有和他们密谋过啊。
  你不觉得这字条少了一段吗?怎会只有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引人误解。容璲冷笑道,朕早些时候也收到过一封北幽的密信,是三王子所写,他有意议和,但北幽党派众多,并非所有人都同意这个决定,你这张字条,同样是三王子的笔迹。
  我能周旋什么?容翊皱眉思索,片刻后猛然想起,莫非事关太妃?根据我的情报,北幽的枭王手握重兵,但一直保持中立,他当年极力反对我娘和亲,按关系来说,他还是我的舅舅,如果他以见到我娘或者让我娘回北幽为条件帮助三王子,确实不足为奇我娘有危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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