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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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里日子可不太平,正是剧情里边疆战事吃紧的日子,将士们在战线上浴血奋战,皇帝却在后宫嬉戏作乐,都说粮草先行,可此时大将军八百里加急请求调动粮草的关密,却被某位美人轻飘飘就挥在了地上,皇帝看也没看一眼,只管捉住了美人调笑的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历朝换代,从来受罪的都是百姓罢了,纵使昏君最后也没什么好结果,但是他受再多的苦和罪也救不回万千的性命,最可怕的不是将士战死沙场,而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无数的人满腔热血反被自己所热爱的所保护背后捅了一刀。
  宫中也有将军府的人手,听小雾查探的的密报,果不其然,那封加急的关书根本未曾被打开。尽管她确保这封关书送到了皇帝桌前,而不是像原著佚失,想来跟关书没有关系,而是皇帝已经昏庸无道了,幸好她还有第二个计划。
  这一个月里小水四处搜寻,只为这一件事,国家的粮仓没皇帝圣旨她开不了,但是她知道京城多少富商,官员,或多或少多有屯粮,一个两个当然不行,但是所谓聚少成多,她只有一个金手指,就是钱多,反正是系统的生活补助,她一点不心疼,至于这么多钱流入市场,引出来的乱子她不能全顾着了。现在人命要紧。
  八百里加急的关书才到京城,关于边疆粮草吃紧的消息自然还没传进京城,不像原著里,时间一过,京城里的富商就开始抬价,百姓流离,瘟疫横行,没有战士饿死边疆的骇人新闻,一切都还来得及。
  粮草是有了但是怎么运到边疆,屯粮地点都不统一,离边疆近点倒是能快点到,但是没有人手,且去的路上肯定战事吃紧的消息会一路回传,怎么保证,运送粮食的人不私吞,不落荒而逃,她需要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但是她没有这样的人手,将军爹倒是留下一些人,但至多保她平安,却不足以运送粮食。
  在这时候拥有私军的人,涂茶只能想起本书男主,盛章,毕竟是三个月后就要造反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军队,但是让她不确定的是,盛章是否愿意助她,一旦运粮,肯定会惊动皇帝的耳目,皇帝虽然昏庸,却把自己的位置看得牢牢的,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警惕,这样一来,盛章的谋反必定会更加艰难。
  她只能赌,原书盛章未能救人,是因为不知情,而不是心狠手辣。
  盛章也没想到第二次见那女孩却是这么一种情境,上次见她,一片雪白梨花下,女孩却更为白嫩,一掀帘子,眉眼里是天真的骄矜,这次一见,却是比一第一次见更鲜明些,柳眉圆眼都是坚定,精致眉眼认真瞧着让人炫目。
  “将军小姐,好兴致,来拜访我这个闲散的王爷,可是生了什么心思?”纨绔调笑,是他最熟悉的扮演,但指尖真触碰上柔嫩的皮肤时,还是有莫名的悸动,温度从指尖传来,这么近,叫人能闻到女孩身上的清香,很像山茶花,倒是与她的名字相配。
  涂茶顺从地抬眸,却并不畏惧,反而很平和,不退也不进:“边疆战事吃紧,粮草不足,马上要变天了。”
  他歪头,放下了手,一把折扇轻敲掌心:“听不懂,这种大事  告诉皇帝陛下不就好了,给我说有什么用。”
  涂茶摸摸自己被捏疼的地方,只是继续说道:“皇帝未曾看,就被扔了,万千将士的性命被托付在将军的身上,没有别的办法,我已搜集了粮草,但是需要军队运送。”
  “我只需要一个答案。”
  女孩白嫩的脸上,下颌却有一块嫩红,那皮肤那样娇嫩,不过是轻轻一捏罢了,盛章再抬眼,全身轻浮褪去,他像一个专业的演员那样褪去自己所有的情绪,冷峻眉眼却并不是毫无感情:“现状如何,缺粮几多?存粮何处?如何配合?”
  涂茶终于松了一口气,周身硬支棱起来的气势一懈下来,便也有几分疑问:“你竟不怀疑吗?”
  “将军独女的身份,我相信不会乱说话,万千将士的性命,我没时间怀疑,我只是与人有仇,又不是无情冷血。”他解释,竟是十分的认真。
  两人按着地图将存粮地点一一标明,盛章的军队也不是全聚集在一起的,而是编集成团,以暗号相连,分散各地,倒是与存粮的位置多有重合,一一发出信鸽,派出人手,彻底商量完毕,已是深夜,夜空中明月朗朗倒是难得明媚的夜晚,但是想到千里之外边疆萧瑟的情景,两人都无心赏月。
  “深夜已至,男女授受不亲,我派人送你回府吧。”盛章这时候才发现已经这个时候了,幸亏涂茶是秘密前来,不然少不得传出什么谣言。
  “我真好奇,你怎么演出风流浪子的样子的,明明实际这般古板。”涂茶在读剧情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实在感觉王爷生错了时代,要是生在现代,怎么着也是影帝级别的吧。
  “只是模仿皇上而已,这天下最出名的风流浪子,就是皇帝了,不是吗?”盛章难得提起心思解释,心绪复杂几分。
  女孩却摇头:“他不算风流浪子,得长得好看的才能算。”如此大逆不道她却说的如此认真,盛章难得也有几分笑意。
  “你这在变相地夸我吗?”盛章眉毛一挑,到底风流浪子扮演久了,有些习惯不是说卸下就卸下的。
  涂茶便从桌子上抬头仔细看他,女孩子的眉眼有多漂亮,仔细瞧人时专注的神情有着莫名的深情,那眼眸映着月光,烛火,和他的倒影,便像诗一般流畅地倾泻,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盛章疑心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他背过去看月亮,不去看女孩的眼睛。不知是月亮太亮了几分还是烛火太艳,总觉得今夜心神不稳,
  女孩可爱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趴在桌子上:“尚可。”
  盛章还想说什么,却听后面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人已经睡了。
  女孩一睡下来,眉毛便柔和下来,乖乖的睡姿,瓷白脸颊上眼睫的投影仿佛梦魇一样,氤氲住情思。
  盛章因着刚刚的话题牵出来的几分怒意忽然散了,他看着女孩,惊异于自己的心底竟然如此平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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