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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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想到,莫辉盛已经变成一个恶魔,兄弟俩的一再隐忍换来的却几乎害莫熙丧命。
  「爷爷策划了一起绑架案,目标是我但他们绑错了人,阿熙也嘴硬不说,代我受了五天罪。」刀伤、菸头烫伤,莫熙甚至被打到内出血,他天天在医院照料,爷爷知道也不感到罪恶愧疚,一句话都没说,一家人继续虚偽在同一个屋簷下生活。
  虚偽得让他想吐,他想他自己也是不正常,竟然有办法在那样的环境下忍受三年,直到跳级读大学离家住校。
  将额头靠在她另一边肩膀,头发轻轻刺着,像隻寻求慰藉的无助小狗。「一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他不是我爷爷,一辈子都不会是,我在世上的亲人只有莫熙,还有秀叔。」早就意识到的,但回想起来心还是很空,空得没有重量飘浮着,找不到安稳之地降落。
  他们都一样,曾被最亲密的家人伤害,身体的痛苦会过去,但留下的伤疤是灼火的印记,不时反覆发热,残酷提醒着他们扭曲痛恨的过往。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梁影伸手摸了摸他的发,喃喃低语说给他听,也像说给自己听。
  总有一天这些痛终究会过去,那时候想起来就不会这么痛了。或是,不会有想起来的那一天。
  她为他心痛为他落泪,但她能给的安慰只有这样,如此微薄。
  「梁影。」莫辰挺起上半身,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掛着两行泪痕抬头,下一秒洞悉他想做什么要闪避已经来不及。
  他又吻了她,双手早一步越过她肩膀抓住她的两隻手,与她牢牢十指交扣,她被吻得弓起后背,胸膛剧烈起伏,连呼吸都嫌困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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