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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曲清江以为他不知道,为了给他治病,曲家这些年的积蓄都快掏空了,只剩下那些田地、竹林和这座宅邸。
  可是如今才开春,佃户至少得到七月才能交租税,在这三四个月里,曲家的收益大部分来自曲清江的刺绣和那八亩菜地,仅靠曲家剩下的积蓄,是无法支撑那么久的。
  曲锋不希望自己的身体拖垮了曲家,让曲清江往后的生活变得更加拮据。
  他经常想起他年幼时,家中的情况。那会儿他们家是曲氏一族里最为风光和富庶的,也被划为了一等户。
  后来他爹轮流当了一两次里正,每次收税都得亏损不少,加上为了给他治病,家里的开支渐渐就失衡了。等他年少重新划分户等的时候,他们家就在二等户与三等户之间徘徊。
  再后来岳氏嫁了过来,夫妻俩一起经营这个家,加上减少了家里的仆役,所以才慢慢地又攒了些积蓄。
  如今,他的病情越发严重,他喝药的时候是能喝出来药材里多了几味名贵的药材的。曲清江想瞒着他,但他就是一个药罐子,喝了这么多年的药,还能喝不出来?
  曲锋觉得富不过三代这话就是一根刺,他怕曲家真的富不过三代,若因为自己拖垮了曲家,那些外人绝对会把曲家没落的原因归结于曲清江,觉得她就是一个败家女,他将曲家交给她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为了让曲清江往后能少受些压力,他认为在他的病这事上就该及时止损。
  曲清江辩解道:赵太医并未收诊费,看爹的病也无需多少钱
  赵太医免费出诊的事情,曲锋知道,他也清楚这是因为赵长夏给了赵太医抵得上诊费的好处,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赵太医开的药太贵了,还是吃以前的药吧!
  爹,我可以刺绣,您根本不需要担心。曲清江道。
  年前的时候,你没日没夜地刺绣,因为心疼油钱,特意只点了一盏灯,第二天起来,眼睛遍布血丝。长久下去,你才三四十岁,这双眼就比那六七十的老人还要模糊了。
  曲清江记得赵长夏也说过类似的话,她一个恍惚,没有立马反驳曲锋的话。
  曲锋道:听爹的,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还没有数吗?油尽了,灯也会枯,总有这么一日,何必浪费钱?
  曲清江眼眶一红,却听见赵长夏的声音十分坚毅果断地传来:油快没了,添油就是,能添多少是多少。
  曲锋诧异地看着走过来的她,道:可是哪来的油?
  把地卖了就有了。
  曲锋脸色一变,倒不是不高兴,而是想不到赵长夏有这底气。
  曲氏族人之所以要闹出吃绝户那样的闹剧,每天对曲家虎视眈眈,为的就是他所剩下的这点家业。他招赵长夏为上门女婿,为的也是替曲清江保住这点家业。
  有的是人贪图这些田产、宅院,而到手的好处谁还愿意交出来?
  虽然赵长夏是赘婿,但他其实也有一部分继承权,当然,他若是死了,那么财产也只能留给曲清江的孩子,而绝不能给外人。因而这么大的肥肉摆在他的面前,他竟然说不要就不要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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