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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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芸心如明镜似的,多亏了楚昱瞒着她在外面找个许多女人,否则这两个字,说不定还真的瞒不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0点后~
  第104章
  离京多日, 楚昱问了何芸一些王府的近况和宫里的情况,当得知江景焱娶的人是柳慧时, 他并不惊讶。柳慧于他而言, 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女人, 既然她不愿再为他做事,那么他也就不必要再记着她。倒是听说皇上为楚离和秦依依赐婚时,他的反应略有些大。
  何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果然于楚昱而言, 楚离始终是个眼中钉。可是他再怎么忌惮也应该不会想到,楚离就是楚冀吧。
  楚昱从何芸口中了解完了,眼看早朝即将结束了,他又去里屋换了一身朝服, 才准备入宫去找嘉禾帝复命。
  嘉禾帝正在崇政殿与大臣们议事,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只不过是今年秋收马上就要开始了, 各地官府提前来报说大部分的地方都能丰收,仅有少数几个遇上春汛的城镇收成不是特别好。嘉禾帝拟了一道旨,让户部尚书亲自去一趟那些个城镇盯着, 不要让百姓因为收成不好而闹市,又颁了几个命令, 叫收成最好的几个地方的官府从粮库中拿一部分粮食出来送过去救急,等年底百姓要缴赋税了,所征收的粮食再囤进粮库,以备来年不时之需。
  诸如此类的事情几乎每年都会发生, 只要不是受到很严重的灾情影响,这些当地官府都能很好地处理好,众人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户部尚书领旨离开后,殿内只剩下了李宓、曹荣以及最近常常出现在崇政殿的楚离。
  曹荣为左,李宓为右。因着李宓的关系,曹荣这半年来也常常注意楚离,从起初的不赞同他仅凭着翰林院修撰也能上朝,到如今的赞赏有加,不得不承认,李宓看人的眼光委实不错。
  聊完了正事,嘉禾帝难得兴致很好地同三人拉起了家常。他既然有心要恢复楚离的身份,那么首先就是要让他身后有足够的支持者,李宓不消说,哪有外祖父不帮外孙的道理。除了李宓,朝中剩下那个能与李宓比肩的,那就非曹荣莫属了。
  嘉禾帝看得出来,这半年来曹荣已经接受了两相的安排,他宠信李宓,却从未冷落过曹荣,也因此,曹荣对同样深得他喜爱的楚离,也没有任何偏见。而这正是嘉禾帝要的,只要楚离也能得到曹荣的肯定,那么在朝中,剩下的人哪怕有所怀疑,他照样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恢复他皇儿的身份。
  正当三人聊得活跃,刘喜弯着腰进殿,禀报说豫王回来了,此刻正在殿外候旨。
  嘉禾帝说了一个“宣”字。
  .
  楚昱进殿,先看到分站两侧的李宓和曹荣,心想着自己来得真是巧,父皇大抵是在同两位丞相商议什么大事,他此刻过来,若是父皇让他出个什么主意,或者询问他的看法,让两位丞相听到了,也好教他们刮目相看一番。
  没想到楚昱才打好这个主意,再一斜眼,竟然看到了站在李宓身后的楚离。父皇召曹荣和李宓议事,他不过是一个从六品的小官,怎么也有资格站在这里?
  短短的几步路,楚昱的脸色变了又变,走到李宓和曹荣中间,他朗声行礼:“儿臣不负使命,特来向父皇复命。”
  嘉禾帝让他起来:“事情都办完了?”
  他交代楚昱的其实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充其量比较棘手一些,寻常人不太好办,但楚昱有王爷这个身份,又是他的长子,走到哪里都有人顾及一些,因此才派他去,他能办好,本就在嘉禾帝的预料之内。
  因此当楚昱答了“是”,嘉禾帝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楚昱见嘉禾帝不再问他别的,不由有点丧气,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他此行紧赶慢赶,就是为了在父皇交代的日子前完成,好让父皇夸他几句,结果父皇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吗?
  他退至一边,正等着与他们一起商议朝事呢,哪知嘉禾帝看了看他道:“你此次离京多日,你母妃天天在朕耳边念叨着你,既然没什么事了,就去看看你的母妃吧,不必在这里陪着。”
  楚昱尴尬地拱手:“儿臣,告退。”
  .
  淑仪宫。
  楚昱一进宫就有人将消息告诉了淑妃,淑妃一边心急地等着儿子过来,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院子里的宫女们修剪花枝。
  院子里本来种了很多山茶花,五颜六色的都有,原本是柔妃生前最喜欢的花。嘉禾帝为了讨她喜欢,特地命人从宫外移植了很多过来。那时正是她和柔妃争风吃醋的念头,她见嘉禾帝一日日地往柔妃寝殿送花,她心生嫉妒,于是在某夜与嘉禾帝同床共枕时,她也说自己喜欢山茶花,没想到嘉禾帝倒是大度,反正宫里也栽种了许多不同品种的山茶花,于是让人也往她宫里送了些。
  其实她根本就不喜山茶花,对于这种看着根本不起眼的小野花,若非为了争宠,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那时的她,觉得只要自己将这些山茶花养得比柔妃好,嘉禾帝自然会多往她这里走动。而后柔妃死了,她就更不舍得除去这些花了,养着,就是要让柔妃看着如今她过得有多好,而她原本店里的那些花,因常年无人照料,早就枯的枯,死的死,化作一摊烂泥了。
  但自从那日见到秦依依头上戴的簪子后,当夜她就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柔妃踩着那些山茶花来找她索命。她吓得浑身直冒冷汗,抱着被子坐起来让人连夜将院子里所有的花都铲了去。直到天明时,看到满院子只剩下被翻搅过的泥土,她才安心。
  后来她又让人挖出十多年前埋在后院槐树下的一个包袱,打开层层都快烂了的碎布,里面是一个完好如新的木匣。木匣上挂着一枚金色的小锁,钥匙就在她床下的暗格里,打开匣子,里面放的正是那支与秦依依带着的一模一样的簪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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