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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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扑哧”笑出声,声音绵软无力:“你说得……好像我换过?”
  “差一点换了。”东辞微仰起头,眸里全是迷乱。
  “非君不嫁好不好?”她便道,短短几个字说到最后已成呻/吟,腰也朝上拱起,“东辞,别……”
  他的手勾起一丛又一丛火,像搓捻烛芯般肆意而动,头沉沉埋入开得灿烂而鲜活的牡丹花中。她胡乱扭着,语不成句,吟吟哦哦只得几个破碎的字,由主动化成被动,被他搓揉成一团连自己都无法相像的面人儿。
  倏尔又道银电窜过,像刺入云间霜亮的长/枪,雷声跟着轰然而至,将突然拔高的声音埋没。
  “疼……魏东辞……”
  “我轻些……”
  都是压抑至极的声音。
  红烛慢慢烧着,烛台上积了厚重的烛泪,烛火一根根灭去,不知几时,屋里彻底陷入黑暗,只有偶尔闪过的银电,除了照出树影如魅,也照出满床春/色,缠动未休,彻夜无眠。
  ————
  翌日,骤雨乍歇,檐上与叶间都是雨珠滴落。
  霍锦骁裹着丝被蜷在床上,四肢与腰皆酸涩难当,眼也倦得难以睁开。记忆中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倦过,像经历了一场大战。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她迷迷糊糊地应着,直到那人低头,在她背上吻了吻,她立刻僵着背睁开眼。
  东辞从后面揽来,胸膛贴上她光洁的背。
  “晚秋在外面催过三次,你该起了。”他声音很沉,彻夜的迷乱未褪尽。
  霍锦骁揉揉眼,看到张仍旧算陌生的脸,面色如常,耳根却红得彻底。
  “你……”她有种宿醉过后的不真实感,直到东辞俯下头,在她脖弯里咬了一口。
  细微的尖刺疼搅得身体酥麻,夜里的记忆才突然涌进脑中,霍锦骁腾地烧起。男女之事于她原只有些稀奇,到底隔着层纱并没真切感觉,至此方知——全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
  魏东辞却是食髓知味,恋着薄被里的身体,唇在她脖子与肩头慢慢地游,将她叫醒。
  “还疼?”语气像天际流云,无端缠绵。
  霍锦骁清醒,把薄被往脸上一遮,头嗡嗡作响,不知以何脸面面对他,双腿却不自觉曲紧。
  “我……有药,要不要帮你抹些?”几个字,他说得也略艰难。
  雷电风雨,翻腾如龙,他没能克制住。
  “不要。”她断然拒绝,竟然听懂了他的意思。
  “那你要什么?”他扯扯她的被子,昨晚大胆的女人去了哪里?
  “要你出去。”她瓮声道。
  他低声一笑:“那我出去了,你可快些,晚秋说顾二马上过来宣三爷的手爷,你得准备一下。”
  她“哦”了声,没从被子里钻出看他。
  闷了半天,她听到外面没有声音,才放心地把被子掀开,头一抬——
  东辞静静倚在床边,手里挑着她银霜色的牡丹主腰,眯着眼眸看她。
  那目光,一点都不像她从小就熟悉的魏东辞,不再含蓄隐忍,不再礼貌疏离,不再规矩清冷,变得灼烫放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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