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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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气的脑袋上冒烟,瞪着眼睛咬着牙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演戏,奸夫□□的血恐污了王爷的刀,一会小爷爷就亲自送你们上路!”
  许康轶看着刘心隐,半晌没有说话,他扶着桌子缓缓跨过了门槛,在门框上稍微靠了一会,声音几乎听不到:“凌霄,把他们看管起来,我要审问一下。”
  审讯的地下室灯火通明,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在场的一共四个人,刘心隐和佘子墨跪着看许康轶冷若冰霜的脸色瑟瑟发抖,只有凌霄手持陨铁长剑,保护许康轶的安全。
  许康轶看着这两个陪在自己身边十来年的奴仆,尤其刘心隐是他的枕边人,有出离愤怒悲伤虚脱之感,他强打精神坐直了身子,吩咐道:“凌霄,你把耳朵塞住了掩起来。”
  ******
  凌霄当完了聋子保镖,将这对狗男女压起来之后,马上就来找了花折,他还是一身紧身黑色夜行衣打扮,压低了声音对花折说道:“这对狗男女本来就是老乡,是打小就在一起了。”
  花折眉头紧皱,追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谁派来的?”
  凌霄摇摇头:“具体怎么回事耳朵被塞住了,我也听不到。”
  这许康轶是到了最后,还给刘心隐留着点颜面,他手指贴着薄唇无语道:“确实是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凌霄也觉得过于优柔寡断,不过他也只能听令行事,想到许康轶被扔在粪坑里的真心,以及头上闪闪发光的绿帽子感慨道:“瓢的真好。”
  花折一愣,也没工夫失神了,直眼睛看着他。
  凌霄这才觉得自己失言了,轻一跺脚:“我先走了,一会殿下处理完别的事,估计会先来找你。”说罢敏捷的转身,只轻轻一晃就在房间中消失了。
  花折一直等到马上天亮了,终于看着夜行衣还没换下去才来到书房的许康轶,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花折心想,狗男女是打小就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了许康轶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这是瞎吗?
  ——转念一想也找到答案了,许康轶确实是个半瞎。
  正在这胡思乱想,在椅子上一直佝偻着腰坐着的许康轶说话了,他声音苍凉,难掩落寞:“怪不得花公子能给我配出治疗眼睛的解药,你的眼睛确实挺毒的。”
  “…”
  许康轶深受打击,倍感伤心,声音发哑的低低说道:“我这些年,四处行走,在京里陪她的时间少些;也没给过她什么名分;多灾多难,性格又古怪暴躁,想必…算了,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走吧。”
  花折直接气笑了,在宁夏和甘州官场杀人血流成河的翼西郡王呢?还要纵那对狗男女离开,先是引狼入室,再放虎归山。
  他刚才以为某人涉及到身边的人有些优柔寡断,现在才清楚的认识到是糊涂的可以。
  花折深吸了一口气,这无论如何是许康轶的家事,他和凌霄都无权置喙,他站起身来说道:“殿下最近病着,昨晚又心神动荡,先喝了安神的药去休息片刻吧,我去告诉凌霄放人,顺路问问您眼睛的解药的事。”
  他正往外走,许康轶在后边又闷闷的说了一句:“对刘心隐,不可严刑逼供。”
  ******
  钉子拔掉了,凌霄想着安西军百废待兴,凌安之可能需要他,早已经归心似箭。第二天便辞别了许康轶和花折,快马加鞭赶回安西军。
  祸起萧墙,后院起火并没有影响许康轶在甘州办案,他像是吃错了药,倒更铁面无私了,在甘州依然是手脚利索,大刀阔斧,和宁夏的效果如出一辙。
  许康轶情场失意,官场得意,刚出了甘州,圣旨就到了,将翼西郡王升为翼亲王,从跑龙套的又变回了配角。
  花折手段狠辣,没几天下来就让佘子墨和刘心隐把能说的全说了,剩下的估计十八般酷刑也敲不开嘴了,不过想要知道的内容基本全没有。翼王说要放了,可没说放了之后不准再抓嘛。
  他确实没有胆量杀刘心隐,许康轶对身边人的袒护一向登峰造极,所以这些年波诡云谲也没见轻易折了哪个,没有许康轶首肯谁都不敢动翼王的手下。
  何况刘心隐与许康轶一日夫妻百日恩,许康轶念及久情,万一一生气再给他一刀;不过“误杀”一下佘子墨还是可以的。
  代雪渊、覃信琼虽然二十刚出头,手脚却好的可以,眼里只认识花折凌霄,完全不认识翼王殿下,出去跟踪了两天,不仅偷偷把刘心隐囚禁在了甘州金昌的密室中,还带着佘子墨的喉骨回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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