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七楼坠落(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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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阳一直在注视着周山,看见周山从脚手架上像一只大鸟掉下来,瞬间落在他的脚下,发出一声巨响,周山的头先着地,尽管他戴着头盔,但是周山的头盔被撞得四分五裂,从周山的脑袋中喷溅出一道彩虹般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喷射池阳一脸,池阳惊叫一声,脑子一片空白:完了……
  2、疑惑暗生
  七楼上所有人都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叫着往下跑,附近的工人迅速围过来,池阳的眼睛被周山的鲜血蒙住了,一边擦拭眼睛,一边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快救救我姐夫啊-----”
  杨秘书在周山坠地五秒钟之后,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即拨打120急救电话,然后随着几个工人往下跑,跑到事发现场时,她看见周山流血满面的头枕在池阳的手臂上,池阳的左手在用力地掐着周山的人中,边摇着周山的头边叫道:“姐夫,姐夫,你醒醒,你醒醒啊。”但任凭他千呼万唤,周山没有任何反应。
  杨秘书感觉到周山凶多吉少,如果公司没有了周山,几个副总相互争斗可能会使公司垮掉,这是杨秘书最不愿意看到的,她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打电话询问120救护车到哪里了?服务员叫她耐心等待,几分钟就到,但她依然跺脚骂车子怎么那么慢。杨秘书极少骂人,此时此刻她把能想到的脏话都骂出来。
  五分钟之后,救护车到了,医生快速询问一下情况,马上阻止池阳对周山的摇晃,说脑部受伤的人绝对不能摇晃。护士拿来一个枕头,让周山枕着,平躺在地上,医生撑开周山的眼皮,看周山的瞳孔已经扩散了,血压和心跳都已经没有了,便问:“谁是伤者家属?”
  “我是!”池阳和杨秘书异口同声道。池阳狠狠剜杨秘书一眼,杨秘书才意识到急中出错,顿时羞红满面。
  “伤者严重颅脑损伤,已经……”
  医生还没说完,池阳一把抓过医生的衣领,差点把医生提起来:“你他妈的少废话,马上给我抢救,救活我姐夫,我奖励你100万!”
  医生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知道不能说真话,否则可能招来一顿毒打,于是给周山打杜冷丁,然后吩咐两个男护士把周山放到担架上,抬上车厢,向省第二人民医院奔而去。
  片刻之后到了医院,把周山送进了抢救室,池阳这才打电话给他姐姐池丽,把情况说了一遍。
  经过一小时左右的抢救,开颅的主刀医生走出来对池阳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池阳一听,二话没说,就给主刀医生一耳光,医生的眼镜被打落在地,完全看不见东西,池阳还不住手,想踢医生,但被众人拉住。
  这时110出警民警刚好赶到医院,看到池阳打人的一幕,池阳被两个民警强行带到封闭的办公室看守着。
  周山的妻子赶到了,儿子正在北市执行任务,也在回家的途中,周山的儿子叫周挺,是江南区流角街道派出所的干警,他赶到医院时,已经傍晚6点了,看着爸爸躺在太平间里,头发被剃光,头颅裂开一条缝,满脸是血……他一下跪在地上,抱着周山的头痛哭流涕,他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早上他去北市执行任务时,周山还和他开玩笑说:儿子,听说北市的女孩温柔又漂亮,别忘了带个回来当媳妇哦。周挺向周山行一个标准的军礼说:保证完成领导交待的任务!周山看着周挺阳光、帅气、幽默,舒心地笑了。没想到父亲的那个微笑竟然是永诀的笑容……
  因为天气还比较炎热,池丽想早点把周山拉去火化,问周挺是否同意?周挺沉思一会儿,觉得不妥,他想弄清楚父亲怎么会意外从七楼跌落的,父亲17岁就跟人学当泥水匠,整整在脚手架上来来去去跑了10年,身手非常敏捷,对脚手架上的危险也有深刻的认识,怎么可能会坠楼呢?如果有人在父亲的饮料中下了致幻剂或者麻醉剂,致使父亲坠楼而亡呢?父亲家大业大,竞争对手又多,想他早死的大有人在。
  周挺说:“妈妈,我想把父亲交给法医解剖,看看父亲的死有没疑点。”
  “你这孩子当警察当傻了吧?那么多人看见你父亲因为脚手板断裂而坠楼,怎么可能有疑点呢?”池丽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解剖一下好让我放心,要不,我一辈子都会做噩梦。”
  “儿子啊,你这样做是让你父亲死无完尸,是大不孝!”池丽的脸上泛起一丝愠色。
  “找到真相才是对爸爸最好的孝敬。”周挺把脸别向一边,不想看池丽。
  池丽明白周挺和他爸爸的性格一样倔强,想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本来周山想让周挺上财经学院,毕业后让周挺帮他管理公司,但周挺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警察,他背着爸妈报考了警察学院,结果以优异成绩考上了省警校,同样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他顺利被江南公安分局聘用,如今工作已经5年了,凭自己的努力,从实习警员晋升到干警。周挺放下宝马、空调、别墅不享受,要到基层派出所去吃苦,可见他是个有个性的人。池丽知道拗不过周挺,同意把周山的尸体拉到殡仪馆冰冻起来。
  在周挺的斡旋下,周山的尸体被江南分局刑警队的医生解剖,结果证明:周山的体内没有任何毒物和麻醉剂,更没有什么重病。这种结果完全出乎周挺的意料。他问过法医好几次,法医有些不耐烦了:“你若不信我的技术,可以把你父亲交给市局法医重新签定。”
  周挺这才感到自己有些过分,法医看到他有些尴尬,拍拍周挺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心情我理解,每个儿子对父亲意外早逝都不愿意接受,但是,你一定要相信科学,如果连毒物和麻醉剂都检查不出来,我的饭碗早就摔破了。”
  周挺开着父亲的车,去24中工地,他想亲自去观察一下那里的环境,虽然他不是正宗的刑警,没破案的经验,但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他还是看得出来。
  工地近30亩宽,都被围墙围着,有南北两个大门,与其说大门,不如说缺口更准确,周挺走南门,原来有个老大爷看门,此时不知去哪儿了,周挺把车开进周山坠落的楼下,刚刚把车停好,池阳就跑出工蓬,见周挺下车,赶紧跑上前去对周挺说:“小挺儿,工地的事不用你操心,有舅舅在,什么事都能搞定!”
  “我不是来插手工程建筑,是来看现场的。”周挺不喜欢池阳,有一次池阳聚赌被抓,打了好几个电话求周挺为他说情,周挺只好硬着头皮向所长求情,结果池阳第一个被放出来。
  周挺叫池阳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遍,池阳很夸张地表述着,周挺认真地听完,走到父亲的坠落点,地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周挺看一眼就把眼睛闭上,从眼眶中涌出一泓热泪。
  池阳带周挺上七楼的起落点,周挺看着周边的环境问:“舅舅,为什么你们的脚手架外侧没有防护网?”
  “公司这一年亏空了不少钱,为了省钱,所以就没有严格按照脚手架的标准去搭,说白了,不是专业公司搭建的。这事你爸爸也是同意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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