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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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皇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以女皇的政治敏感,还是从这些朝官的态度里看到了此事可以大做文章。她随后火速把邵老爷子召进了宫,请专业搞这个的邵老爷子来拿个万全的主意。肯定是要利用一下异象的,但怎么利用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就需要邵老爷子来发挥所长。
  “臣斗胆问一句,今晚之异象,可再生否?”
  女皇斟酌着给出了含蓄的回答:“若时机恰当,或可还有一二。”房朝辞回来一次,谢介等人回来一次。
  邵老爷子明白了:“臣一定不会辜负上天的垂青。”
  至于女皇是怎么弄出的这种异象, 又或者是找的谁出手, 邵老爷子都没问,这种行业机密只可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好像他和太祖当年搞的那些小封建小迷信,至今就只有他还知道其中的技巧, 而他已经打定主意,再不复制其中的任何一种,把它们当做永远的秘密埋入黄土。
  临走之前,邵老爷子还是忍不住操心的对女皇多提了一嘴:“只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相同的异象不断重复,也就不新鲜了,还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每一次的异象自然是不同的。”女皇已经问过房朝辞了,只要女皇需要,那运输船可以模拟任何一种祥瑞。
  龙、凤、白泽,甚至是代表着必胜的战兽图腾都可以。
  女皇觉得他们这不叫造假,是事实。她让大家看到的确实是仙家之物,只是仙家之物变化多端,没有统一的形状。
  邵老爷子见女皇如此有底气,也就不再多言,而是领命去办事了。
  那么大的年纪,还要穿着绯红官服,为他们这些小辈深夜奔波,让女皇突然有些心酸,于心不忍,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以前在家的时候,女皇听她父亲偷偷感慨过,太祖英明一世,就是太容易相信人,最后被闻国公坑惨了。虽然他不知道闻国公到底做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小事。否则镇国长公主不可能只因为清平县主害死了她的驸马,就和整个闻国公府过不去。
  女皇如今却觉得,太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并没有什么错。
  虽然太祖错信了闻国公,但太祖也看对了邵国公。这三人就像是捆绑在一起的共同体,一啄一饮,皆是定数。
  推心置腹的去相信一个人,比怀疑一个人要难太多了。
  据说第二日白天的凤凰山会十分热闹,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比谢家每年的曝书会来的有名人物都要多。
  高朋满座,少长咸集。
  所有与会的学子都信心满满,觉得最后大放异彩的一定会是自己。明面上是三方书院,实则是两派学说之间的巅峰之战,唇枪舌剑,好不热闹。这场华山论剑式的会晤,开创了书院会讲的先河,就此展开了多种多样的哲学辩论,激烈程度不比第一回 差上多少,有不少知名的理论都在随后的一些会讲中碰撞而出,很多有名的人都参加过类似的会讲。
  但第一次的凤凰山会,还是里程碑似的存在。这一次的会讲上,诞生了最多的传世之作,不少知名文人也都是在这一次的会上才崭露头角。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这些人、那些作品,都让凤凰山会变得更加熠熠生辉,令后世学者无不心向往之。
  房朝辞的好友展豁然的所有作品中,最具有收藏及艺术价值的名画《凤凰山会》,就是在这一次集会上所作的。也是这幅画,让世界知道了展豁然的大名。
  连同展豁然画的其他同类作品,也水涨船高,其中,展豁然三年前在房朝辞举办的旧雨雅集上所作的画,是唯一能与《凤凰上会》媲美的传世佳作。
  但这幅《凤凰山会》有一点最引人争议的是,展大画家一点都不实事求是,把并不在场的谢介与房朝辞也给硬画上了。可也有学者觉得这是记录的有误与遗失,谢介与房朝辞是在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被抹去了。没道理谢介与房朝辞不在,不是吗?
  最重要的也是在展豁然的画上,谢介与房朝辞是那样的灵活生动,仿佛就在现场。
  这就是展豁然画工最厉害的地方了,不管他画什么,都能画出一种真实感。哪怕是画九天仙女下凡尘呢,都会让人觉得那美到不可方物的容颜,他一定是见过的。
  就展豁然本人所言则是:“见过?那肯定见过啊,在梦里。”
  也就只有梦中人物的美,才能够超越房朝辞与谢介带给展豁然的那种冲击力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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