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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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此事不能如此草率了结了,只是在我看来也不应现在便与忠顺王爷直接为敌。最起码面上和气的假功夫还是要做的,就算他懒的搞了,我们府上也要搞一搞,毕竟我坦坦荡荡地,又有何怕?和和气气跟你去说这事也是为了你好。”
  贾瑚听了,微微皱眉,心思略动,瞧着贾母道:“老太太的意思是让我们去王府上告知其赖尚荣所做之事?”
  “如此不是也挺好。况且如今琏儿不是也还给其按这玻璃窗么?总不能又欺负算计我们府上,还让我们府上帮他干活,这不是想得太好了么?”史菲儿顿了顿道:“我们去实打实说事,提醒王爷小心心怀叵测之人,不是更好,顺便将琏儿的破差事也免了,你们觉得如何?”
  三人正说着话,又有管事来报说是查明仇璃诸事。贾赦忙令人来禀明清楚,果然这仇璃是和忠顺王府有些关系。贾赦沉思着点了点头:“如此一来,那赖尚荣说的八@九不离十。如此我确也该去忠顺王爷哪里走一趟了。”贾赦言毕,叫了管家来立刻去给忠顺王府下了拜帖,说是有要事求见。
  史菲儿一旁瞧着道:“这才是正经出气的方式,从哪里受了气,便发到哪里去,一分气十倍来还,这才是硬道理。”贾赦心里倒也明白此时是贾母用话点他呢,莫说现在自己心中都是悔意,就是刚才才打完贾琏,自己心中已尽是后悔了。
  翌日一早,贾赦便带着贾瑚亲自登门求见忠顺王爷。管事将二人迎进书房,等了小半个时辰,忠顺王爷猜露了面。二人瞧见忠顺王爷忙施礼问安,忠顺王爷面上也只是淡淡的应了应,寒暄了几句道:“今日贾将军来府上不知所谓何事?我瞧帖子上说是有要事求见,我也是心生疑问。”
  贾赦听起如此说,一脸恭敬道:“臣有一事也是万不得已才敢叨扰王爷尊驾。不瞒王爷,今日登府是为犬子之事而来。”
  忠顺王爷听贾赦如此说,瞧了瞧立在一旁的贾瑚道:“就说我那九弟善看人善用兵,果然挑的这乘龙快婿也是不一般,模样不错,才学又好,怨不得老九喜欢中意呢。今日侄婿是有何事?”
  贾赦忙道:“王爷抬爱谬赞了。今日到不是为其而来,我还有一子,名叫贾琏,他这几日本是给王爷府上监工将这窗子都换了,可怕是他这几日来不了了,我昨日杖责了他,事后他才说是这几日还要来王爷府上办事,我也是焦急忙来禀明王爷。”
  忠顺王爷一愣,心想这是唱哪出,本以为是其来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没想到竟是为了此事,不过这贾琏平白无故的挨什么打啊?忠顺王爷顺嘴一问:“你说的贾琏我也知晓,平日瞧着倒是个不错的,怎么竟会将你气得杖责于他?”
  贾赦这回可开心了,正好忠顺王爷这话问到自己心口了,忙开口道:“王爷容禀,昨日我府上门子接了个拜帖,送帖之人称要焚烧览书阁,约我去望江楼面议。王爷您也知晓这览书阁本不是我的,是我犬子贾瑚恩师的全部藏书捐献而建。我们府上也不过是个看书人,我听了自然大惊,想着竟然那厮敢于京城众学子为敌?若是真烧了,岂不是要被京城众学子等文人骂他个体无完肤?这胆子也太大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也不敢轻视,忙命人闭了馆匆匆去赴约。本以为那货不过是要挟,借机想骗点钱财罢了,哪知那人竟敢妄称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是王爷府上指使!还编排的有模有样!我当时大为光火,想王爷素日为人坦荡,爱憎分明。怎会平白被这等卑贱之人指出行如此卑贱之事?况且王爷素日都是对饱学之士都是颇为敬重,又怎会不顾京城众学子之好学之心做如此该天诛地灭之事!必然是这烂人信口雌黄污蔑王爷!这还不算他还鬼扯犬子整日出入王爷府上行苟且之事!我大骂了其一顿,要扭送其去见官,那人见势不妙竟逃了出去。回去我便责罚了贾琏一顿,为证王爷清白。哎只可惜那孩子也傻,挨了打才说出实情,我这忙来给王爷府上知会一声,这几日他便是不能再来了,可那孩子又谨慎,生怕他不监管着,会出了纰漏,故而怕是这工期也要缓缓。”
  第二百四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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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贾瑚、史菲儿三人将事对了一遍,又议了一番, 三人决定此番不能吃个哑巴亏, 光心里抱屈不言, 此事定要想办法让这忠顺王爷也不能自在才行,反正对方已经对自己府上如此了, 再如何小心挽回也不会有改善。索性还不如撕个痛快,但即便是撕了,也得打着为你好的旗子假意来撕。
  于是贾赦特意假借带着贾珠登府为贾琏请求宽限工期, 借机夹枪带棍明褒暗贬当着忠顺王爷面大骂其言行恶劣。贾赦说了一大通话, 顿时觉得积压在胸的郁闷之气卸了, 此时偷眼观瞧忠顺王爷,只见其铁青着脸, 一言不发。
  贾赦暗想:你这王爷也有今日!当日你命人去做坏事时可曾想过今日被骂?贾赦又道:“方才便是此事的前因后果。我也细想过, 此事定和王爷毫无瓜葛, 不知那小人受了何人指使, 故意陷害王爷。不过臣下也提醒王爷这样的小人实在是防不胜防,王爷可多加留意, 王爷不如派人彻查此事, 以杜绝此等小人的险恶用心。”
  此时忠顺王爷气得额头青筋嘣出, 咬着牙道:“此事我知晓, 既然伤了就自行歇着吧。我还有旁的事, 就不留你们了。”说吧便一挥衣袖转身出了书房。
  贾赦自然明白其是生气,也不再多言,仍是一幅恭恭敬敬之态目送其背影远去, 客客气气朝管事知会一声后与贾瑚出了府。
  二人出了忠顺王府路上也不说话,也无逗留径直回了府,到了书房贾瑚才言道:“可惜了,我仔细编排的那番话还没用上,真想看看说了那番话后翰森公子的表情。”
  贾赦道:“此番我等已经是指桑骂槐,占了口头上的便宜。怕是接下来以这忠顺王爷的脾气秉性必然大动肝火动气。自然少不到又要来找府上的麻烦,我们不如早做打算为妙。”
  贾瑚点头附和:“确如老爷所说,府上以后行事该更应小心些。”
  贾赦回道:“自然该如此,不过他本意就是与府上不对付,则不管我们如何小心,还是要寻事的,既然早已如此,此番也算还与他些。让其知道府上也不是任凭其拿捏的。不过如此一番,心里着实痛快。现在我也该去看看琏儿了,瞧瞧其伤可是好些了。”贾瑚点点头道:“我也正是如此打算呢。”
  张夫人接了贾琏去,忙请了大夫来瞧。大夫细诊过脉,称只是皮肉伤,有些淤血红肿,未伤及筋骨,好生养上几日,待淤血散尽,肿消了便是好了。忌食发物,开了些活血化瘀的方子,有内服的、也有外用的,嘱咐了一番才告辞。
  待大夫走了,药也敷上吃上了,张夫人才算是稍稍安心了些。坐在一旁瞧着贾琏挨了打可怜巴巴趴在床上慢慢倒气的模样,自然心痛说道:“平日里你最会说话,怎么今日却自己将自己装进去了。老爷明明已经生气,你好歹先说些软话,怎么就如此直接先说了错事,这不是让老爷更气。如今这样怕是好几日都下不了床。”说完张夫人又开始掉泪。
  贾琏见母又落泪忙劝解,此时自己倒是明白过来自己这回是撞枪口了,也算是运气不济,否则怎会如此,但这话又不好对着张夫人说,只得说些宽慰的话。过了一会儿贾母亲自又来瞧,自然又是好一番嘱咐,临走贾母忽然小声对贾琏道:“你父亲也知道今日有几分委屈你了,明日应是会去寻了原冤家来出气。你且好生养着。忠顺王府那桩营生也别管了。怕是也不用忙了。”
  贾琏听着心里自然也是好奇,今日父亲因自己去了忠顺王府而大发雷霆,难不成明日也去忠顺王府再闹一场?心里万般好奇,身上又痛,不能成眠,直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贾赦与贾瑚来时,贾琏仍是未醒。贾赦瞧着贾琏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头皱紧、趴卧在床,此时心里倒有些不忍,伸手微微掀起其身上的棉被,想查看一下贾琏伤情。只见由臀至胫一片皆是红肿,肿起约有一寸多高,青紫瘀痕纵横各处,不少地方还有些破皮见血,只是现在血止了已开始结疤。
  不瞧还好,一瞧贾赦此时更是后悔不已。暗暗自责自己下手太重,怎么昨日邪火一起,就抱起板子一通猛打,贾赦微微叹了一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如今已是冬日,这被窝里甚是温暖,可是这么冷不丁猛地被一揭被子,凉风灌入,正吹到伤处,贾琏激灵一下就醒了。
  一睁眼就瞧见贾赦正站在自己身边,又看着自己,唬了一大跳,急急忙忙想要起身,却因一动又牵动到了伤处,疼得只能又趴回床上。贾赦瞧见忙道:“你且好生地躺着休息休息。这几日不要乱动。也不要去请安行礼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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