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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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良宝在客栈里住了两日,心道这银子着实花得冤枉,要让家中知晓非骂死他不可。幼金也盼着兄长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第叁日一早便送他去了保康门。
  “幼娘,这贵人哪里是这么好巴结的。”陶良宝盯着妹妹连声叹气,他来京中几日,连那贵人的影子都没瞧见,他再迟钝,也知道幼金日子恐没那么好。
  旁的人家,这亲家上门,哪个不殷勤招待,更别说避而不见的道理。
  可幼金连个妾都算不上。
  幼金忙道:“哥哥你莫担心,我日子好过着呢,回去别跟爹娘乱说。”
  “家中爹娘一直惦着你,还有你嫂子,你别看她嘴上厉害,人却不坏。哪日你要觉得这处过不下去,就回永安吧。哥哥再无用,总不至于连自己的亲妹子都养不了,咱也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家。”
  幼金咧嘴,想起周氏拿扫帚把陈元卿一顿赶的样子,笑道:“好啊。”
  兄妹俩没说几句话,幼金催着陶良宝走了。
  待她回去通宣巷,王婆子手中捏着个荷包出来给她:“娘子,这是相公走前让婆子我交给您的。”
  幼金拿回去屋里打开,里面旁的东西都没有,只她当日离家交给陶母的五百两银票被人塞了进去。
  她见那银票但觉脑子里嗡嗡的,烫手得很。
  憋了两叁日的泪再藏不住,幼金趴在榻上嚎啕大哭起来,反正哥哥是看不到。
  王婆在外面听着,开始想让她哭哭也好,省得积郁在心里难受,这段日子娘子也太消沉。
  可是小娘子的泪似流不尽般,掉了两滴泪,就没止住过。
  “娘子,这样可是要把身子哭坏的。”王婆子站在院里冲屋内道,“今儿夜里街上热闹,你原先不是还说要带陶相公看花灯去么?”
  说完她先给了自己一巴掌:“瞧婆子这张嘴,怎么说话的。”
  幼金未应她,没想到陈元卿人却来了。
  今日正月十五元夕节,陈元卿休沐在府,他得知幼金那兄长已离开京师方才过来。
  这妇人便是宠不得的,她特意在兄长来时让人去唤他,难不成还打着让他与她那兄长小酌两杯的心思。
  就是她过了明面成自己的妾室,她那一家子也算不得府里的亲戚。
  否则还论什么嫡庶尊卑,早乱了套,就是他自己,陈国公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来坐。
  陈元卿刚进院子就听见哭声,那声跟猫叫似的,直发颤。
  “怎么回事?”男人停住步子,面上表情紧绷着问王婆。
  王婆给陈元卿行礼,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大人,该是陶相公今儿离开京师,娘子心里有些舍不得。”她忙道。
  陈元卿未理会她,抬脚便往屋内走。
  幼金根本没有察觉屋内多站个人,她人坐在榻上蜷缩着身子,一颤一颤的,哭得直打嗝。
  陈元卿冷脸盯着她看了会儿,上回见她哭成这样还是在永安的时候,那时她哭是因为不想嫁给齐圭,而这会儿呢,不过与兄长分别就如丧考妣的模样。
  “啪……”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东西碎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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