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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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故技重施,知他如今未娶,难不成还奢望着当他妻。
  “既如此,为何不吃避子药,擅自留下孩子。”陈元卿面上不大好看,终于冷冷开口。
  语气中明显携了几分怒意。
  “大人,当时幼金确实吃了避子药,只是不知为何还是有身子,否则我也不会买通大夫说出我不能生子的话。其实您若不派人来,幼金也会服下落胎药,那药我早买了,这点您自可以去查。”
  陈元卿僵坐着,就那样沉默地直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幼金却没像往常那样低下头。
  她以为他并不相信自己,仰头看向他,忽举指发誓道:“大人,若陶幼金曾有攀附之心,便叫我不得……”
  “闭嘴。”陈元卿脸色铁青站起身,险些呕出血来。
  屋里气氛冷得人直哆嗦。
  男人在窗棂边站了许久,久到幼金腿已经麻得毫无知觉,她不哭了,连啜泣声都听不见,一脸木然地跪在那儿。
  陈元卿揉捏着眉心,心中如惊涛骇浪般又很快趋于平静。
  他还是应该早杀了她的,陈元卿重活一世,自以为诸事都在他预判之中,却还是出了纰漏。
  他何时被人这般忤逆过。
  男人眸底的光渐隐去,转身。
  “你不想进府,也不想跟我。”陈元卿敛了神色,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幼金睫毛轻颤不由畏缩了下,没有说话。
  陈元卿喟叹口气,声却异常温和,莫名含着蛊惑人心的意味:“无妨,你照直说便是,我身边并不缺你,也不是那强抢妇人的恶霸。”
  幼金点点头。
  陈元卿面上平静地望着她。
  “你想回永安?”
  陶幼金让他话里透出的意思给迷惑了心智,她甚至觉得永安便在触手可及之处,她低低应了声:“想。”
  “想回去嫁人?”
  幼金惊恐地仰头看他:“大人,幼金从未想过要嫁人。”
  她身子紧绷跪在地,陈元卿就那么站着,他如今才二十多岁,全然一副风流天姿郎君的样子。
  “既不想便算了,只永安你也别回去。”陈元卿目光看她,微笑着,半点怒气都没,“依方才你所说,你个妇人在这京师倒不是不能过活。”
  幼金听着心头一颤,如何能臆测出他会说出这话,他只差把“妓”字贴在她额头了。她觉得羞耻,脸色惨白地咬住唇。
  “大人。”幼金低低道,她想求他,能不能留些银子给自己。
  可陈元卿不理她。
  幼金没有办法,只得咬牙站起。她跪得太久,猛地起身只觉头晕目眩,不由地趔趄,手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袍,很快松开。
  陈元卿冷冷看了眼自己衣角。
  她跑到屏风后,将床上锦被都掀开,从床板间掏了几张银票出来,又把陶良宝留的荷包一道拿了跪在他面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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