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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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安分明看到这侍卫之所以将头都快低到胸前,不是不敢正面自己,而是正在笑。
  强忍一波怒气,抬眼往远处一瞧,从这湖回到别院或行宫,按她此刻脚腕酸胀的步调,至少要走半个时辰。
  朱承熠笑了起来:“行了。我牵马,你侧坐就行。”
  荣安讶。
  和刚刚一样,要和自己保持距离?
  这是……改性了?
  荣安赶紧上了马。
  朱承熠还真就只单纯牵了马,慢悠悠在前边走着。
  他走得慢,一点都不颠,荣安没觉得臀部疼。
  一开始,荣安差点以为他是故作姿态,可他真就那么乖乖在前边牵着马,带着笑,极有耐心,浑身散发那种绵绵情意……反而弄得荣安都摸不清头脑。
  游湖下来,他带她走过一片草场,一片花海,又去了一个山丘吹风,还带她去摘了果子。
  之后还给她洗干净果子交到她手中,又从朱永泽手上强行“买”了两条湖鱼,亲手处理并烤给她吃……
  虽有些齁死人的腻,却又保持了一个距离,让人挑不出错来。
  当然,这一漫长的过程,是全程众目睽睽,全程议论纷纷,全程有人或捂嘴或咧嘴笑……
  荣安几次想要离开,都被拒绝了。
  此外,一前一后,一牵马一坐马,漫步夕阳花海的两人还成了朱永兴笔下的一幅画。
  兴王作画生动传神,又是引了不少人围观。
  朱承熠闻讯前来,对兴王花言巧语大加赞赏——令到朱永兴面红耳赤的那种赞赏。兴王一得意,愈加笔不能停。
  他又是一鼓动,一位翰林上了当,还给那画作诗又题字……
  荣安很快就明白了朱承熠的盘算。
  今日的晚宴,她爹也出席了,坐在了皇上身边。
  而晚宴开始不久,皇上便传她上前去。
  随后,她瞧见皇帝手上拿着画卷。
  她心下咯噔,莫不是……
  果然,皇帝拿着的,正是朱永兴的画。
  皇帝心情尚可,时不时瞟来的眼神令她更是面红耳赤……
  原来,是虞博鸿受不了了。
  一下午,各种朱承熠情深厚意对待女儿的言辞传来,他开始还能装作没听见。直到他自己都亲耳听到了不少。
  女儿就这么成了一道所有人都在盯着的风景,他如何能忍?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不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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