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妇02(没有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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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以后,叶琴琴有孕了,这个事情让卓巡芳和卓福高夫妻非常开心。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在叶琴琴怀胎二月有余的时候,不甚脚滑,从某处台阶上滚落了下去,肚子直直撞在台棱上,鲜血汩汩地从身下蔓延开来。
  卓福高找来几个郎中,保住了叶琴琴的性命,但是孩子没了,叶琴琴也不再有生育能力。这话让家里几个人大受打击,叶琴琴更是整日以泪洗面。
  没了生育能力的叶琴琴很快就受到了卓福高夫妻的冷眼相待,叶琴琴每日如坐针毡地躺在床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即使她对自己的命运已经有些绝望了,但是她依然没有想死的念头。往后再发生什么事,她都听从命运的安排。就是不想死。从前他们家那儿,一个人的儿子溺水身亡,他娘第二天就跟着跳河了,别人都说他们母子情深。想到母子情深,叶琴琴这会儿心里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她和她的孩子只有两个月的相处时间,加上这是卓巡芳的孩子,她的心冷漠万分。她对这孩子的死已经释然了,再怎么样,她还是愿意活着的,她不会为了这个孩子而结束自己的生命。
  休息了二月有余,按照他们这儿的习俗,生完了头胎的媳妇在坐完月子,身子爽快之后,要回娘家省亲半个月左右。
  卓家雇了一辆马车,两个马夫。叶琴琴歪着头坐在里头,失神地听着车轱辘“嗑噔嗑噔”的响声。不晓得爹娘有没有知道自己不小心滑了胎并没有生育能力的事儿。
  叶琴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过了不久,马夫突然刹住车,叶琴琴身子一个不稳,头狠狠地撞在车壁上。
  只听到外面有好几个男人的吼叫声,对着他们喊:“停下!”
  两个马夫愣在原地,惊慌失措地看着对面几个手持镰刀、短刀、长刀、利剑等武器的男人们,他们一个个身形高大魁梧,身着奇奇怪怪的破衣,脸上围着黑色的布罩,只露出一双双凶狠凌厉的眼睛来。
  其中一个马夫牙齿上下打颤地呢喃了一句:“山……山贼……”
  为首的男人踏着重步,手持银灿灿的大刀,向两个马夫走了过来,马夫们哆嗦着不敢动,那人用粗犷的声音吼道:“给大爷我让开!”两马夫软着腿跌到了旁边,另外几个山贼手持着武器,挟持住他们。
  那男人大手一撩车帘,只见叶琴琴双臂环抱着腿,在角落里缩成小小的一团。惊吓不已的她面色苍白,心脏扑通通地跳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瞪着他。
  男人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随即呵呵笑说:“好一个标致的小娘子!这是哪户人家的啊?”
  外面几个男人在两个马夫身上分别踹了一脚,那两人嗷嗷痛呼着,忙不迭回道:“是……是卓家的……大少奶奶……”
  在叶琴琴的惊呼声中,男人一把将其扛在肩上,也不管她怎么挣扎,只说了句:“回去告诉当家的,要赎人的话,叁百两银子,外加二十斤猪肉、五十斤大米送来!”他伸出粗大的五个手指,说道:“五天之后,给我们送过来,就送到这个地方!在这期间,我们保证不动你们大少奶奶,但是不送过来,这小娘子会怎么样,可不好说!”
  叶琴琴蹬着细腿,拍打着男人坚硬厚实的脊背。男人狠狠拍了她的屁股一记,嘴里不耐烦地说道:“别动!再动弄死你!”
  叶琴琴马上就吓得缩了全身,不敢动弹。
  两个马夫被撂在满是尘土的地上,被他们用武器指着鼻子。马夫双手合十地放在头顶求饶,过了不久,山贼们扣押了那匹马,放他们回卓家禀告去了。
  叶琴琴头向下地被扛着,气血涌上脑门,脑子昏沉不已。她软绵绵地被颠着,只能看到这个壮硕的男人穿着的草鞋上布满了泥渍,还有周围的几双各色各样的脚。被各色各样的脚踩过的泥路上留下深一道浅一道的泥印。
  叶琴琴悠悠抬起头来,吃力地想打量这些人。她粗略地数了一下,大概有七到八个山贼。正巧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和后面另两个男人的视线撞上了。一个好似带着玩味的笑意,施以猥琐狡黠的目光,浓眉一挑,小眼一眯,即使带着面罩,叶琴琴依旧能想象到他那股色眯眯的样子。另一个男人身形略高,剑眉蹙起,拢在眉心处,手持利剑,对着她耀武扬威地甩了几下,那剑在太阳光下反射着冷光,刺痛了叶琴琴的眼睛,她忙低头躲开那剑光。
  那男人背着她,同其他几个人走过了一处涓涓小溪,最后踏进了铺着一摊摊枯黄稻草的山洞里。山洞里还有两条分叉路,各自都铺着稻草堆。山洞四壁里的好几处缝隙里插着燃烧着的火把,幽深暗黄的光线在山洞里交织出一股神秘的氛围来。
  叶琴琴被男人直直地扔在某处稻草堆上,她低低呜呼了一声,抬头,看见一个个男人摘下黑色面罩来。
  他们不怀好意地瞧着叶琴琴,刚刚扛着她的男人蹲下身,嘴唇周围一圈青色的胡茬,长着一大一小的菱形眼,面部已有几道深纹。这会儿挤眉弄眼地看着叶琴琴,又虚晃了一下手里的大刀,威胁道:“小娘子,先安心呆一会儿,等你夫家拿钱和肉和米来,便放你走。”长着粗茧的大手捏住叶琴琴柔软的下巴,逼迫她昂起头来,连声赞叹:“嫩的,告诉哥哥,小娘子现几岁?”
  叶琴琴窝在角落里头,不愿回答,那人手下力量重了几分,捏得她下巴骨咯吱咯吱地响。她眼微泛清泪,唯唯诺诺地低声回了句:“十……十六了。”
  之前那浓眉小眼又色眯眯的男人听罢打了个响指,搓着下巴大声道:“可真小!咱成老大不是都快叁十六了?那还真不能叫哥哥了,是不是?”
  捏着叶琴琴下巴的男人往他那方向啐了一口,扯着嗓子说:“宋黄,咱都差不多!”转而又扭过头,瞪了叶琴琴一眼,随后往那四个扛着马的人那儿走去。原来那匹马早就被他们砍死了,四脚朝天地被绑在一根木棍上,这会儿被他们随意地扔在地上。
  成老大指着马,说:“哑麻子,大瓜,梅大爷,黑肘,你们四个就负责把这马切了,到时候大伙儿烤了吃,算是犒劳咱兄弟八个。”他又向宋黄和刚刚路上对叶琴琴耀武扬威耍刀的男人说道:“宋黄,明子,走!一起去放哨。”
  宋黄朝叶琴琴嘿笑了一声,便往洞外走了,名叫明子的男人只默默睨了她一眼。还有一个男人被成老大安排着看守叶琴琴。那男人姓沉名二,梳着一个奇怪的冲天短辫,生着短促的眉毛和一个显眼的鹰钩鼻。他整张脸被扎着的辫子给拉得绷紧,好像贴了一张假人脸在上面。
  叶琴琴骨碌碌地转着眼睛,环视周围。只见一个沉默的长着满脸麻子的男人伛偻着背,麻利地挥起大刀,从上狠狠劈下去,再用另一只手按住大刀,用力一压,随着“咔擦”的一记断骨声,那马的一只腿就被切了下来。哑麻子切完了四条腿,另一个略壮实的男人醒了醒鼻涕,硕大的鼻孔里依稀能看到几撮黑色的鼻毛,他睃了肥厚的马肚皮一眼,沿着中央的位置,将马肚子破了开,掏出奇形怪状的肠子扔在一边。
  叶琴琴见了,吓得惊呼出声,别过头躲到角落里哆嗦。沉二见状,张大鼻孔嗤笑,又对着杀马的人喊道:“大瓜,你他娘的不能温柔些?把这小娘子吓坏了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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