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扣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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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想起来了!”一旁的法医官摘下了口罩,笑着说,“凌法官你提起,我就想起来了,当时那案子的法医官,正好就是我的老师,那件案子我也很有印象,当年验伤我也在场,柯士伦的脚是在案发前大概6个多月被人砍掉后脚跟致残的,当时他的脚才刚恢复没多久,就是这样,也把人给踢到几乎重伤,可想而知,若不是当时他的脚已经伤残了,那就不是伤人案,而是杀人案了。”
  “照这么看来,现在孩子身上的鞋印就很有可能是柯士伦,也就是老k造成的,我去过冷雪梅家附近走访,她的邻居也都说过,事发当天,见过很多凶神恶煞,像是黑社会的人进去过冷雪梅的家,事后就没人再见过冷雪梅跟她儿子。”
  把前后线索串联在一起,方宇已经把案子撕开了一个突破口。
  跟着推敲,凌锐皱起了眉头:“但是,黑社会为什么要找一个普通人的麻烦?冷雪梅之前跟黑社会有过节吗?不然的话,杀人动机是什么?黑社会杀人无非就是为钱为权,基本都是江湖仇杀,冷雪梅始终不是黑道上的人,这点很可疑,还有,老k出狱之后,原本跟的老大已经死了,那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没人知道。”
  “这个简单!”方宇合上手里的文件夹说,“我可以到反黑组那边去拿下资料,如果老k出来之后真的又在黑道上混,反黑组那边就一定会有他的消息!”
  点点头,凌锐表示赞同,两人边说边走出了停尸间,方宇继续带着凌锐往鉴证科走去说:“还有件事,我还得请教一下凌法官。”
  “也是跟这件案子有关的?”
  方宇点了点头:“我们在冷雪梅的尸体上手里,发现了一项很关键的证物,但是目前为止,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鉴证科那边化验过,应该就是一个衣服上的装饰物,纯金打造,工艺十分精湛,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是目前,没发现那个有名的艺术家有做过类似相关的饰物。”
  凌锐笑了:“你想让我帮你看看,能不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猛点着头,方宇搔搔后脑说:“我们这种都是粗人,像这些艺术品之类的东西,还是凌法官你们这样有见识的人才有可能见过也说不定,所以才找你来看看。”
  说话间,他们两人已经到了鉴证科,鉴证人员把证物拿过来交给方宇,凌锐拿过来,隔着证物袋子细细地看着,眉心微微紧蹙。
  许久,凌锐也摇了摇头说:“我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这片金叶子的做工确实很精细,因为这东西本身就很小,而且有个扣眼你看到没有?”
  翻过金叶子的另一面指着,方宇把头凑了过来:“对,我们也注意到了,但是没人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凌锐仔细地又翻看了一下,举起了自己的手,拨开开了袖口的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然后把那片金叶子按在袖口扣子上说:“你看,像不像是袖口的扣子?”
  这么一演示,方宇顿时恍然大悟:“对!真的很有可能就是袖口的扣子!”
  笑笑点点头,凌锐继续说:“能用得上这么价值不菲的袖扣,那看来这袖扣的主人,一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这样的人,在蔷薇市应该很好找,但是范围也不小,不过起码也给了我们一条线索,证明冷雪梅这件案子,跟有钱人有关!”
  “对!没错!”找到了线索,方宇有些激动,“我马上再让人详细再翻查一次冷雪梅的背景,看看有没有跟冷雪梅相关的有钱人!凌法官谢谢你,这绝对是个突破口!”
  “这不算什么,你不用谢我。”
  能够尽快查清这件案子,凌锐也很欣慰,只是这个袖扣,他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有点眼熟的样子,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能作罢。
  气象台发布的消息很准确,台风越来越强,风雨交加,傍晚时分,阴暗的光线中,有个孩子盯着风雨从小区跑了出来,一路狂奔,像被什么人追着似的,一直跑到附近一个地下隧道,迅速跑进去,在角落里蹲下躲着,抱着自己的双膝,全身湿透,瑟瑟发抖。
  隧道里的灯光很明亮,那孩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才上过法庭的陆易谦,脸上手上能看得见地地方都有瘀伤,被陆敏开扇了一巴掌的嘴角还带着血丝,看来根本就没处理过。
  现在陆易谦像只受惊过度的兔子,把自己缩在墙角里,还在抽泣着,不停地抹着眼泪,小声地喊着妈妈。
  隧道口,有个人影逐渐靠近,脚步很轻,甚至脚步声都听不见,朝着陆易谦的方向慢慢靠近。
  陆易谦正哭得全身颤抖,眼前突然多了一双腿,抬起头,陆易谦有些瑟缩地问:“你是谁?”
  那人在陆易谦面前蹲了下来,光线照在脸上,是米拉拉。
  心疼地伸手替陆易谦抹掉脸上的眼泪,米拉拉放缓声音问:“谦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呀?外面这么大风大雨的,你不在家待着,怎么跑出来了?”
  小小的陆易谦面对陌生人,眼里有着本能的警戒:“不关你事,我不用你管!”
  说着,又往墙角缩了缩,抱着自己有瘀伤的手背,抖得更厉害了。
  米拉拉早就发现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了,拿出纸巾,小心地替他擦着头发上还在滴下来的雨水,米拉拉耐着性子解释:“谦谦你别怕,姐姐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帮你,你身上这些伤是哪儿来的?是不是爸爸打你了?”
  小孩子的心理防线很容易崩溃,被米拉拉说中,顿时就“哇”地一声哭出来了:“爸爸……爸爸说我吵到阿姨了,说我……吓到阿姨肚子里的弟弟了,就……就打我,拿皮带打……那衣架打,还用烟头烫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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