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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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上?”遥岑没料到他会这般回答,事实上他一度以为余鸢姑娘在尊上心里,是占着极大分量的。
  可是这回,居然并非如此。
  他狐疑地望向天虞山主峰:“尊上放心不下天虞山,是因为之前捉回来的那个女弟子?”
  重黎不置可否,交给他一面传信的水镜后,便催促他尽快离去。
  遥岑走后,他站在海边吹了许久的风,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
  余鸢失踪,他自是十分着急的。
  她于他有恩,他遍寻多年,仍没有找到治愈内丹的法子,若不是听闻了长生之血,这恩情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若是如此,他也并非没有想过将她留在身边,照顾一辈子,她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那日是他急得失了分寸,竟对她说了重话,若她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真要恨自己一辈子
  但眼下,天虞山的处境的确不太妙,至少在镜鸾回来之前,他不能随意离去。
  余鸢那边,只能托付给遥岑去办了。
  若是被他晓得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他的地界上将人掳走,他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眼中杀意翻涌,沉寂在映着明月与星河的粼粼波光中,陡然收紧的拳,几乎要将掌心抠出血来。
  他转身悄然折返,许是心绪不宁,并未留意到敛去气息,躲藏在深林阴影间的瘦削身影。
  寒风吹起单薄的白衣,袖下素白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两下,最终还是归于寂夜,默然而去。
  第六百一十五章 :她是别人的师尊了
  司湛迷迷糊糊地醒来,天已经亮了,榻边炉火已熄,桌上膏烛融泪,身边空荡荡的,他实在记不清昨晚师父可有回来,像是做了个梦,梦里师父对他说,要他收拾一番,行拜师礼什么的
  他睡得脑子糊涂,好像应了几声,再然后便记不清了。
  “师父?”他从被窝里爬出来,赤着脚就往外跑,还没跑到门边,门就被推开了。
  刺目的光晃花了眼,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提起了后颈,头顶传来凶巴巴的呵斥声。
  “才下过一场雪,不穿鞋瞎跑什么。”
  司湛错愕地抬起头,有些委屈地望着重黎:“师叔祖”
  却见他手里拿着一件荼白的新衣,径直将他丢回了榻上:“换好衣服,我带你下山。”
  他茫然地看着怀里的衣裳:“为什么有新衣服?”
  诚然这件衣裳瞧着十分漂亮,明明是如此素净的料子,居然别有几分清贵之韵,摸起来滑溜溜的,很是舒服。
  “怎么,你师父不是同你说过了吗?”重黎拧起了眉,“今日是你的拜师大典,虽说一切从简,但该走的礼数须得走一遍。”
  “啊?”司湛懵了,“我我还不算师父的弟子吗?”
  “有实无名。”重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以为你拜了谁当师父?”
  司湛一脸茫然:“师父不就是我师父吗?”
  还能是谁?
  重黎呵了一声:“被你小子白捡了个掌门弟子,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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