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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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晚膳时,惯来疼宠俩孙子的韩母想要亲自给俩哥儿喂食。不料汤刚端过来还不及上桌,站在征哥儿身后照看的丫头碧枝,突地往前一个踉跄撞到了端着托盘的婆子。眼见汤要泼到老太太身上,旁侧的锦凤眼疾手快挺身一挡。
  “哼!”韩母语声气怒道:“你道那贱婢为何会站不稳?居然是因为瞌睡!让她服侍征哥儿,她倒好!服侍主子的时候闭着眼在那打盹!”
  韩奕羡在屋里扫了一圈,没见着碧枝。心知必是领罚去了。
  韩母说着,望向锦凤神态立时和缓,满是慈爱。她口气庆幸的接道:“得亏现下天凉,衣裳穿得多。倘是夏日里可怎么得了?!”
  经此一遭,她对这个媳妇真当是亲闺女一般,疼到了骨子里。是以,即使大夫说锦凤烫得不重。她仍然要求给上了最好的烫伤药膏,并坚持一定要包扎以免沾到水。想她凤儿娇滴滴的千金之躯,亲家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何曾吃过半分的苦!
  “娘!您别担心,凤儿真的还好。”锦凤这般应道,面上却是忍痛的表情。
  韩母见状,愈发心疼。
  又听她接道:“至于碧枝,到底是打小就跟着我的丫头。您且饶了她这一回。她今日犯了错,您罚过她,想必她也会长点记性,以后定不敢再如此怠慢。不过一个下等的丫头,您呀大人有大量,别同她一般见识。没得气着了身子。那凤儿的罪可就大了!”
  “唉,你这孩子!”韩母叹叹气,语带疼惜的说道:“娘知道你是个心善的。所以才纵得那贱婢不知所谓,失了形状!”
  她说着又恨起来,睨几眼屋里的丫头婆子扬高了音厉声道:“凤儿啊,做主子的,对底下人不能太宽容了。该教的规矩,都得教给她们!别让她们二五眼的不着调,不知分寸,忘了自己的身份!”
  顿一顿,韩母转头冷着脸问儿子:“可用过膳了?”
  “还没呢,娘。”
  “那就在这吃吧。凤儿手不方便,你照顾着她用膳。”
  “儿省得。”如是境况,韩奕羡自然责无旁贷。喂着锦凤用了晚膳。
  用罢膳后,韩母肃着脸又对儿子说道:“因着娘,凤儿才弄伤的手。你现在应该也忙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你多陪陪她!”
  韩奕羡当下应是。
  他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母亲不说,好歹也是他的人,锦凤因娘弄成这样,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因忙了这些日子,一直没能好好陪陪母亲。于是用过膳了韩奕羡亦没起身离开。在东屋又陪着老太太坐了一会。直到了母亲就寝的时间,他方携着锦凤告退。
  而由于今日闹得晚了些,俩哥儿早已睡去,韩母便给留下了。只让他俩个赶紧回去歇息。韩奕羡心知肚明,母亲此举是想给他和锦凤多留些独处的时间。
  “爷去北院说一声,嗯?马上回来。”将锦凤送回西院后,韩奕羡对她说道。
  “爷去吧,妾身省得。”锦凤温顺应声。
  望着夜色中男人挺拔的背影,锦凤面上温婉的神情消失。她的爷对那女人真是一往情深!明明派个丫头过去传个话就成,却非要亲自去那跑一趟!
  锦凤略站了站,待看不见韩奕羡的身影,她阴着脸去了下人房。橙红和玉柳正在给碧枝上药。见她进来连忙停下,齐齐给她蹲身行礼:
  “奴婢见过夫人!”
  锦凤随意摆了摆手,看向躺在床上的碧枝。碧枝受了罚,开不了口也行不了礼。她眼角乌青面颊红肿,嘴巴被扇破了皮。手腕上有荆条抽过的血痕。
  锦凤看了看,淡声道:“你今儿受委屈了!”
  碧枝颇是艰难的摇头,随即想起身回话。锦凤阻止了她:“你躺着吧。伤得不轻,不用见礼。”
  碧枝依言躺下,她身上&疼得&厉害确实也起不来。
  “这月月例我会给你加十两银子。另外这几天你就歇着吧,好生养下身子。”
  “多…谢…夫人!”碧枝嘶气,很是费力的说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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