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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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其实五更死并不是唯一的路啊。
  我一面有些激动,自己还能从那铜墙铁壁下掘出一个洞来,一面,则是分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挖下去。
  ……
  房门开着半扇,言悔披着外衫倚在门口,不过默默等候。
  如何劝慰人。
  这问题他仍在琢磨。
  当我出现在言大夫的视野中,后者不再靠着身侧的依凭,而是挺直了腰,对我柔和地招呼了一声:“回来了。”
  闷闷地嗯着声,抬腿越过他进了屋,才跨出两三步,我却又缩着头退到了他面前轻唤:“阿悔。”
  言大夫应下,不作多余的话。
  “阿悔——”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急得,只能一遍,再一遍地叫着他。
  一手带上门,一手拉着我往床边儿走,言大夫抱着我坐下,抬着手指便来理我额际的乱发,嘴上且耐心地道:“你慢慢说,我听着。”
  埋在他肩头稍稍地缓着情绪,烛光依旧,只那蜡泪越流越多。
  隔上片刻。
  我咬着下唇,问他:“你说,我该不该,去问问王后娘亲?”
  柳夏的死,左不过是因着那桩陈年旧事,故而只要揪出当年的那个贼人,真相便能大白。方才在路上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旧事相关,算是突然,算是理所当然,我想到了王后娘亲。
  很早前的试探下,我就发现了她知情的事实,如今,除了找上她,旁的道儿,是真的行不通了。
  可是啊。
  既然王后娘亲一直不说,自是有着她的难言之隐,难道,我要去逼着她讲出口吗?为着柳夏,这的确是该做的,但为着娘亲,这却是不应当的。
  言大夫搂着我,垂眸思量了一下,倒也能明白此中的矛盾。
  墙上的影子缠在一处。
  额际轻轻地相抵。
  “其实,你已经决定了要去,不是吗?”言大夫靠得很近,溜出的话,还带在耳边缭绕的。
  坐在人膝上,一动不动。
  如其所说,我虽是在问他,但心中,实际上已有所偏向。柳夏的死,是个太过突然的打击,我受不了,也忍不住。
  只能,去见见王后娘亲了。
  明日就去。
  脸色不大好地瞥着言大夫,我蹙着眉又问:“可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可恶。”无论王后娘亲有多么爱我,如若被我强行相逼,怕是也会有所怨的吧。
  真不想那样。
  怅然间,忽然的湿热,从脸颊擦了过去,而后落在耳垂上,浅浅一下。
  言大夫偏过头将我往怀里微微收紧,更是贴着凉凉的耳朵,将那一字一句清晰地灌进我的脑子里:“言夫人,你的身后是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而无论你做了什么,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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